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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了桓猗,商橒一路無話。最近她時時喜怒無常,也不知是不是忽然換了環境所致,天上的明月,地上的流水也能時時牽起那一抹歸鄉的情思。
今夜月色暗淡,繁星閃耀,習慣了都市的繁華,習慣了夜晚的霓虹無邊,這突如其來的靜夜倒讓她一時不知所措。光線昏暗,山路難行,有好幾次差點兒就去擁抱大地,幸而顏路手快,在她跌下去的剎那將她提起來。商橒紅了臉,一路不知連說了幾次謝謝。
終於到了小聖賢莊,她徑直往張良的倚竹閣走,她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地靜一靜,她不能再以這樣的狀態生活下去,事情並未到絕望的地步,至少她沒有流落街頭,沒有為世所棄。她應該活下去,而且要快樂的活下去,只有這樣,才能有回家的那一天。
“商橒。”
顏路叫住了腳步匆忙的她。她回頭,眼中一片晶亮,淚水汩汩而下,她立刻用袖子擦去,平靜了一會兒哽咽,才問:“先生有什麼事麼?”
“眼下你這樣也睡不著罷。”由於逆著光,商橒看不清顏路的表情,只聽得他溫潤的嗓音於微風中送至耳邊,“與我手談一局如何?”
商橒挑了挑眉毛,於棋藝她是一點也不懂,顏路的話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她心裡想著,也許他不知道自己不會圍棋,故而推辭說:“恐要折了先生雅興,商橒不會……”
“不會麼?無妨。”夜色中他似乎是淡淡笑了一下,這要是換若平常,商橒一定會去花痴一下,順便再乘機賴在他的身邊,這麼好的機會她才不會放過。可惜眼下她心中實在煩亂,就連去想丁掌櫃給她說的那幾個笑話,她也覺得笑不出了。
正思索間,手上一陣溫熱,顏路已牽著她往自己居處走去。她屏息看著顏路,眼中是“你居然會主動牽我”的詫異,顏路低頭看她不語,只有腳下細微的腳步聲伴著蟬鳴,踩了一地的清輝,順小道而去。
☆、十、夢中身為客
天晚欲雨,故烏雲蔽月。繁星亦驅不去這沉悶的黑。風中已是有淡淡的鹹味,商橒以為今夜必定是大雨滂沱了。未料一陣海風吹過,竟吹散了徘徊於月前的黑雲,月光霎時澄澈,淡而黃的光盈滿蒼穹。
顏路已將棋盤搬了出來,點上一支燭燈,在來的路上他對商橒說如果她想學,他可以教她。商橒覺得自己學什麼都可以,唯獨學不了棋,教她畫畫的老師也是一位多才的人,琴棋書畫都有所涉及,她跟著老師學了許多年,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畫了。至於棋,她的老師從來不對她抱有任何希望。
商橒將窗子虛掩,看了看眼前的棋盤,又往外望了望空中,忽然想起什麼,她跪坐在顏路身邊,笑道:“商橒不能與先生對弈,送先生一句詞可好?”
“是什麼詞?”顏路問,與她相識算不上久,然而她已給了他太多的訝異。修長的手指中是一枚黑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商橒輕柔的聲音傳入他的耳邊,
“天作棋盤星作子,日月爭輝。”
“雷為戰鼓電為旗,風雲際會。”
其實這是一幅極好的對聯,想到這個時代還沒有對聯一說,商橒只能將它說成詞了。
執著白子的手微微一頓,顏路抬眼看她,燭火的搖曳裡她已淡去了眸中的憂傷,臉上噙著淡淡的笑,頗有一番沉靜之感。若不是知她性情,顏路倒真想為她譜一曲《蒹葭》。她性喜動,自然是不願學棋的,邀她前來不過是不想她自己一人想得太多。遇事總是藏在心裡,這一點與張良倒頗為相似。
用竹籤撥動了一下燈火,室內登時一片光亮,燭火噼啪一聲響,她問:“先生可是想起了什麼人?”
顏路將白子放下,亦是啪的一聲,“阿橒這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