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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看出來,那日一番盛裝,明眼人都能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她也不矯情,點頭說:“是很喜歡。他是那種讓人看了一眼就能記一輩子的人……唉,我喜歡有什麼用,他又沒說他喜歡我。”
“能跟我說說是什麼原因麼?”丁掌櫃手裡提著沉甸甸的食盒,胖胖的身子登山卻一點兒不見氣喘,反倒是商橒,兩手空空的還走兩步歇一腳,看著儒家弟子的這一頓午飯是要延遲了。
“原因?”商橒站在半山腰看向山下的城鎮,許久之後她才對丁掌櫃說,“以前我也覺得喜歡一個人是要有原因的,比如喜歡他的詩文,喜歡他的才情,喜歡他的風度……可是自從遇上了顏先生,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也許確實是不需要原因的。若真要講出一個原因不可,就是他願意收留我罷?”
“僅此而已?”丁掌櫃對這個解釋顯然不能接受,如果真像她這麼說,那不就成了誰收留了她她就喜歡誰了?
商橒胡亂地搖搖頭:“不,不是這個。”是什麼反正她也說不清楚,總之她就是喜歡顏路,想纏著他,又怕纏多了惹人煩,身邊沒一個朋友能聽她發花痴外加吐槽,憋在心裡著實難受。方才無故跑出,不知顏路會不會生氣?
轉念一想,像他這麼淡然的一個人,又怎會輕易生氣?
丁掌櫃將食盒交給了莊門前的子思,笑呵呵地拍了拍商橒的背,由於力道過大,她往前傾了一步,耳邊是丁掌櫃如洪鐘般的聲音,他說:“阿橒莫憂,以後有什麼煩悶自可來客棧坐坐,我哪裡有上好的陳年老酒,你若不怕醉,就來喝上一兩杯。”
借酒消愁?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謝過丁掌櫃之後,商橒便徑直去了顏路居處,希望他還在那顆桃樹下坐著。
顏路的住處離張良的倚竹閣不遠,那片竹林也是相通的,竹林下還有一條涓涓細流,聽子思說,這溪水是來自山上的泉水,山陽植被茂密,溪水常年不見陽光,故而不論外界氣溫是多麼炎熱,這條溪水總是冰涼刺骨的。
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商橒嚇了一跳,立刻轉身,在對上一雙清亮的眸子時,商橒笑了,自控不了的伸爪子去牽顏路的手,等她想要制止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她發現已經牽上了。
事實證明,在顏路面前,她的行動總是快過思想。
顏路並未避開她的手,任由她牽著,她一臉的奸計得逞的表情讓顏路失笑,與她走了兩步,他自懷中拿出一方絹帛遞到商橒面前,不得已,商橒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他的手,絹帛上寫的是一行很漂亮的小篆,她吃力地念道:“什麼什麼什麼什麼……去什麼畫什麼,盼什麼刻再來……呃……店?”
其實中間還有很多字不認識,商橒實在不好意思再念“什麼”,反正顏路已經笑了,她在他面前可算是沒什麼形象可言了,之前建立起來的那個形象,脆弱得不堪一擊,俗語說得好啊,江上易改,本性難移。
顏路從她手裡拿過那張絹帛,商橒眼睜睜看著他將那張絹帛轉了過來——原來……她剛才一直拿的是倒的……是說看起來那麼彆扭。就算不倒,她也只是認識那麼幾個字,倒與不倒,並無分別……
“成衣店的老闆請你明日申時去一趟,他希望你能再為他畫一幅畫。”
“好啊,一定去!”商橒樂呵呵地說,“那個老闆人很好,要不是他幫忙,那天我……”
那件事過去也有好些天了,當時做的時候沒覺得不好意思,事後想起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如果那天的表白白表了,估計她現在會傷心死。
顏路也很好奇商橒到底畫了什麼畫讓那位老闆這麼愛不釋手,整個桑海的商界,那位老闆也可算是一位雅士,能得他青睞的東西,想必不差。所以第二日下午,顏路也跟著商橒去了。
那位成衣店的老闆名喚桓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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