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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橒。”
在一條十字路口上,顏路叫住了一直拉著他衣袖的少女,待她回頭,他才道,“注意禮儀。”
“啊……”經這樣的提醒,商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一路拉著他的,不過拉了這麼久才提醒,嘿嘿……她在心裡小心地盤算,也許是因為她穿的是男裝,又是儒服,多少被人看去了不好。她放開了他勝雪的衣袖,到了客棧之後也沒進去,只對顏路說有一點兒事,馬上就回。不等顏路開口,她便一溜煙地跑了,生怕他一把將她撈住。
丁掌櫃見得是儒家的二當家,臉上早就笑開了花,立刻將顏路迎了進去,拍著他圓滾滾地肚子說:“啊呀,竟然是顏先生!稀客!稀客!快快,雅間空著呢,我帶您上去!”
顏路禮貌地笑著,回道:“丁掌櫃客氣了。”
雖然只是一位庖丁,至少他的外表看上去只是一位庖丁,然而他的舉止中帶了習武之人的豪氣,說話自然也是極為爽快的,他走在顏路的前面領路,邊笑邊說:“這那裡是客氣!顏先生難得來回客棧,我自然是要好好款待一番的!呃……”摸了摸鬍子,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推開雅間的木門之後問道,“方才跟先生一起來的……可是橒姑娘?怎麼不見進來?”
顏路選了一處坐下,方才淡笑道:“她說有事待辦,頃刻便回。”
“呵呵……”丁掌櫃笑了起來,給顏路到了一杯熱水之後說,“這樣風風火火的,想必也是一個急性子!”
顏路謝過後,言辭中亦是瞭然的笑意,“丁掌櫃慧眼。”
☆、七、願逐月華流照君
有間客棧,雅間。
丁掌櫃送來的飯菜早已冷卻,窗外一輪明月孤寂。商橒黃昏時說會速去速回,到得此時卻還不見人影。從她對桑海及其不熟悉,甚至……顏路在心底隱隱覺得,她對世事都是極為陌生的。
多年來修習坐忘心法,早已心如止水。如今心裡再也無法維持一貫的淡然,開始擔憂起來。起身踱至窗邊,夜風裡帶了海的溼氣與鹹味,空中繁星燦爛,與月爭輝。
顏路不安,推門走出雅間,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無頭緒的憂慮,縱然他踏出這客棧之門,桑海之大,他又該從何處開始找起?
客棧大廳人聲鼎沸,有文人雅客,亦有江湖豪傑。文人執筆,豪傑舞刀,行雲流水,矯若驚龍。剛下至這木梯的一半,客棧主廳的大門發出吱呀的聲音,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所吸引,除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皆投去了目光。
顏路抬眼,怔愣了一會兒,繼而唇邊漾了笑意,心中不安亦在這一瞥之間消散。找了一處席位,他靜默而坐,聽著身邊人發出的驚歎,不語。
“姑娘,客棧是喝酒的地方,一個人喝豈不無趣?”
一支陶杯遞在了杏衣少女面前,裡面盛滿清澈醇香的酒,有間客棧的酒,向來遠近聞名。
少女接過酒,明眸掃視了正廳一圈,將目光定在顏路的身上,回答著她面前人的話語,“毫無緣由的酒,我從來不喝。”
男子不滿少女對他說話眼神卻不看他,心裡不免有些氣惱,追問道:“敢問姑娘,何為有緣,何為無緣?”
“這個嘛……”少女終於將目光從顏路身上離開,她的眉目本就清秀,如今再加上精心打扮,更是顯得像是從畫裡從出來的。身上沒有太濃厚的書卷氣,亦沒有貴族才有的端方,是以在座的每一個人皆以打量的眼神看著她。
她托腮而笑,依舊只是三個字:“這個嘛……”
本來她是想著發表一點兒什麼“高論”的,不過這身衣裳和打扮實在太美好,不忍毀了這來之不易的和諧,況且顏路也在,所以商橒只好又將陶杯還給了方才的那位男子,草草說了幾句之後,等人都散了,她才走到顏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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