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5 頁)
完拿起筆在竹簡上寫了起來,“我且開一個藥性溫和的方子,你給她試試?”
男子接過顏路手中的竹簡,眼裡寫滿了感激。他一高興就忘記了這裡是中原,站起身的時候行了一個標準的草原禮節,櫃檯的商橒也抬起了頭,顏路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他疊手行禮,目送男子離去。
商橒樂顛樂顛地跑到顏路身邊,圈著他的手臂問:“說實話,那位姑娘好不好看?”
顏路從袖間拿出藥瓶,為她塗抹傷口的手在聽見她的問題之後稍稍加重,眼也沒抬,他說:“沒注意。”
商橒本能的以為剛才的微痛是藥的作用,所以她繼續問:“比我還漂亮?”
顏路眼裡有了笑意,屈起手指,照著她腦袋敲了下去。
☆、十六、贈玉
暮色下,桑海城中一片金黃鋪地。商橒的畫也在百折不撓中完成,之所以用這個形容詞,是因為不管她畫什麼,丁掌櫃總覺不妥,後來她直接畫了蝶戀花,丁掌櫃說這個適合雅間不適合大堂,商橒很是崩潰,靈光一閃便想到了以前去陝西時看見的一馬平川的秦川,於是便畫了上去,丁掌櫃這才覺得滿意。
嘆出好大一口氣,商橒揉揉發疼的手,休息了一會兒才和顏路返回小聖賢莊。
上山的路上,商橒經過一番內心的天人交戰之後還是決定拉住顏路,她說:“先生,我送你一樣東西,你不要拒絕好不好?”
顏路問:“是什麼?”
商橒拉著他的衣袖說:“你答應嘛,不會是一些奇怪的東西的。”
顏路笑了笑,答應了。
由於身高問題,她實在是夠不著顏路的眼,所以她說:“那先把眼睛閉上。”顏路也不問緣由地又將眼睛閉上,在這青山綠水之間,白衣的男子,青衫的少女,她將自己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白玉取下,輕輕地放在心上人的手上,然後等著他睜開眼——不知他是驚訝多一些,還是……喜悅多一些?
通白的玉,不事雕琢,正如眼前的少女一樣不著脂粉。她笑吟吟地看著他手上的那塊玉,並說《禮記曲禮》有云:君無故,玉不去身。
她希望顏路能一直一直地帶著這塊玉,就算以後她不在了,他喜歡上了其他的人都能帶著。這是她對他的祝福,也是內心對他最大的牽絆。無論是否能回去,她都希望他能記著她,不要把她忘記。商橒曾問過自己,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她卻不能說服自己不去做這件事。
顏路端詳著手中的玉,問道:“阿橒可知女子曾贈玉與男子……意味著什麼?”
商橒點頭:“知道呀!”繼而解釋道,“可我……不是那個意思。” 在顏路面前,她總是有自慚形穢的感覺,時光賦予了她超出這個時代的知識,是以她總能讓身邊的人眼前一亮,就連張良也表示對她的那些詩很感興趣。她舉止怪異,卻總能得到顏路的諒解,甚至不在乎她逾禮的言辭。
那晚在城郊的別院,她說她喜歡他。如今連著這一塊玉,如果他也願意,她想告訴他此生不換共斜陽的誓約。頓了很久很久,憋出來的卻是歐陽修的那首《浪淘沙》:
“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
“今年花勝去年紅。”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顏路有一瞬間的怔愣,明明站在他眼前的還是一個小姑娘,在這樣花一般的年紀裡不該有如此深的愁怨。他緊了緊手中的那塊白玉,低頭看商橒時,她卻將手抬在眼睫下哭了起來,這次她沒有喝酒,少了酒醉的迷糊,她一邊哭一邊說:“無繇,我好喜歡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為我賴著你救我,你一定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即使是這樣,我還是那麼的想纏著你……”
“阿橒。”顏路如之前一樣抬起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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