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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橒不習慣這樣的凝視,想將臉別開,顏路的手在她想要別開時已微微使力,所以這個動作對於她來說可以算是高難度動作。
看著眼前這雙被水霧籠罩的眼,顏路輕輕地笑了,“阿橒,我記得那日你說給女孩子梳頭是要娶她的。”
也不知是醉酒還是害羞,商橒的臉更加的紅了。那時她不過是想說說而已,反正他不會當真,也不會真的娶她。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過是老天開了一個玩笑,讓他這一抹白影闖進了她的心,如一顆無意的石子掉進了一潭深湖。
顏路又將商橒重新攬進自己懷裡,在她的耳邊,他說:“阿橒,倘若那個遙遠的家再也不能成為你的歸宿,那麼……便把這裡當做你的家罷。”
“……這裡?”商橒在他的懷裡悶悶地問。
顏路點頭:“對,這裡。”忽而對她低頭一笑,“怎麼……自己說的話,此刻卻害羞起來了?”
商橒雙手捂臉,臉上是火辣辣的滾燙,她又將臉埋入他的白衫,帶著不依的語氣說:“你取笑我!”
這一日,便是在顏路低沉的笑語裡緩緩而去。
等商橒再睜開眼的時候,顏路正坐在離她不遠的案几旁看書,她一咕嚕起身,懊悔道:“我又睡過了?”
顏路將手中的竹簡放在一邊,笑著看榻上的少女,商橒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啊啊,你怎麼不喊我?說了要去上課的嘛……”
顏路端起杯子喝水,閒閒開口:“你真的覺得我沒有喊你麼?”
“……”
好吧,他確實喊了,不過那時候她以為是自己在做夢而已。
起來洗漱,用過午餐之後商橒提議去街上走走,總是待在小聖賢莊她覺得悶,雖然空氣很好,可總有一些不自在。下午是張良上課,商橒極為好奇這位後世推崇的謀聖會教一些什麼東西,沒想到顏路竟告訴她是劍術,她一邊拿著剛才顏路看的竹簡扇風一邊驚異道:“不是說掌門獨創聖王劍法麼?怎麼不是掌門而是張良先生?”
顏路將她手中的竹簡拿開,放在她夠不著的地方之後才說:“聖王劍法於大多數弟子來說並不太適合,子房劍法飄逸靈動,也容易學些,故而才讓他來教授。”
商橒在想一會兒出去去哪玩兒,有些漫不經心地嗯嗯兩聲算是應答,她對這裡不熟,也實在是想不出哪裡好玩,或許這裡根本就沒什麼地方可玩的,上次還聽掌門說修船的役夫由於長時間浸在水裡,很多人的面板都已開始潰爛。顏路也送了一些藥去,可是人那麼多,那些藥也不過杯水車薪,況且就算擦了藥,第二日還是要下水,效用並不大。
拉著顏路走在桑海街頭,淡青色的天空飄著棉花一樣的雲,百無聊賴之下還是去了有間客棧找丁掌櫃嘮嗑。這一次他們沒有選在了雅間,而是臨窗坐了下去。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見桑海最繁華的的市井。
丁掌櫃知道商橒善畫,所以也準備了一些繪畫用料來拿給她,希望她也能為他畫上一幅,商橒極為爽快地就答應了,她正在想畫什麼才好時,客棧的門忽然被猛力地推開,門板可憐地掛在門框上晃盪,丁掌櫃臉上現出微怒的神情,才要起身,只聽那闖入的人人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中原話說:“大夫——!這裡……有沒大夫!”
商橒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吸引了目光,聽他再喊大夫,眼光自然而然地往顏路的身上看。那人雖莽撞,可客棧裡的一動一靜都極為關心,他見商橒神色,心裡便在猜測著跪坐在她對面的那位男子是不是就是一位大夫?
丁掌櫃平日裡也喜樂善好施,聽著別人那樣焦急他也沒再發火,大不了一會兒讓他把門給裝回去。他大量了一下那個人,覺得他有些奇怪,衣服穿得甚為凌亂,頭髮也不綁,懷裡似乎還抱著一個人……
“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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