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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個時代的人思想都比較純潔,否則她又要被說成是基佬了。她放開韁繩,絲毫不隱晦自己心中的欽羨,她說:“姐姐,如果我以後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雪女似有似無地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的顏路,白衣白馬,當真卓絕。她瞭然一笑,在商橒耳邊低語了幾句,商橒臉上漸漸展開了笑容,臨了雪女只是一句:“去罷。”
在馬上,商橒頻頻回頭去看這個自己生活了一個月的地方,習慣了這清淡愜意的生活,忽然又要走,還真讓她心裡有點兒捨不得,好在以後有機會還可以再來,這一個月她也學了一些《墨子》,這讓她對先秦百家爭鳴又有了新的認識,結合自己所學,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去寫一篇感想什麼的……如果她的外公知道了,一定會淚流滿面的說這是老天開眼。
商橒的外公是一名軍人,所以在對待商橒的教育問題上基本有些軍事化,她小時犯錯的懲罰是站軍姿,大點了就罰抄書,從戰爭年代過來的人總是很重視文化修養,是以商橒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她的老師那裡,其實大多數時候她是喜歡喊老師師父的,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騎馬是一件苦差事,看商橒漸漸扭曲的臉就知道,被馬顛得屁股疼她又不好意思說,而且顏路已經很遷就她了,如果不是她拖累,想必此刻早就出了山谷。他在前,她在後,看著他的背影都讓自己覺得滿足,想到日後也許會離開這個詩與劍的時代,商橒心裡就多了一份牽絆,或許他不喜歡她是正確的,這樣就只有她一個人去承受所有的痛苦,可是人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思慕之情,總希望得到那個人的回應。商橒……也不例外。
出谷後,顏路說還是步行好了,商橒朝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路上經過一家客棧,還去裡面休息了一宿,所以本來墨家送馬是出於一片好意,想讓他們減輕腳程能快些到小聖賢莊,結果他們不但沒有早到,反而還耽擱了一天。
小聖賢莊已然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莊裡的弟子少了一大半,估計另一半全在海邊修船……商橒搖頭,這怎麼越看越像隋煬帝……呃,其實秦朝和隋朝在歷史上本來就經常並舉,記得上課的時候老師就是這麼舉例的。
拜見了伏念之後,商橒就隨顏路一起去了張良的倚竹閣,商橒有些奇怪為什麼不是先回淇澳居而是直接去倚竹閣?難道……她忍不住斜眼睛,基佬的思想又在蠢蠢欲動,顏路自是不知道商橒到底在想些什麼的,只是他隱隱覺得商橒的這個眼神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到倚竹閣的時候剛好踩在飯點上,門虛掩著從裡面飄出了出自丁掌櫃之手的獨有的飯菜香味,只是……商橒瞪大了眼睛,這似乎是大米的味道?
看了看身邊的顏路,她心裡有些感動。這個時代大米還是很難求得的,那日不過因思鄉情切脫口而出,熟料身邊的男子竟是不動聲色地將她的話盡數記下……
張良還向丁掌櫃要了一些酒,可是案几上只有兩個陶杯,她皺眉:“我的呢?難道要我用罈子喝?那也太霸氣了罷?”
張良沒有說話,只但笑不語,顏路開口道:“你還想喝?”
商橒哽住,想到上次喝得昏昏沉沉的實在把臉都丟光了……好在她酒品不算太差,否則絕不會只是背背《禮記》了事。商橒臉上堆滿了笑意,蹭到顏路身邊,伸出三根手指極為狗腿地說:“就三杯,怎麼樣?”
顏路不說話。有時候不說話是預設,但有時候不說話就是不同意,顯然顏路的意思更趨於後者。商橒怏怏不樂地滾回自己的席位,咕噥著說:“有道是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啊……”
飯間,靜默無語。一向吃飯聒噪的商橒也習慣了儒家的這些規矩,只有在墨家的時候還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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