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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撥弄了幾下,盒蓋應聲而開,裡面赫然躺著一張白色的信箋和那沒黨衛軍的結婚戒指。
歡馨接過盒子,顫抖的手將盒子裡的信箋拿起展開,曼菲斯德熟悉而優雅的圓體字出現在眼前:
我最親愛的妻子: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坐上了去前線的列車,而此刻我心裡充滿了對您的歉意以及我來不及訴說的愛戀。請原諒我沒有把和麗塔之間的婚姻事先告訴您,並不是我刻意想隱瞞什麼,而是那一刻我怯懦了,我害怕看到您悲傷的眼神和痛苦的淚水,那會比逼著我接受這段可笑的婚姻更為殘酷,沒想到這卻給您帶來了更大的傷害,所以我再次祈求您的原諒,原諒一顆始終為您跳動、彷徨的心。
這是一個充滿死亡和恐懼的年代,但我很慶幸您給了我幸福的時光,讓我得以暫時逃脫那些血腥的噩夢。但戰爭總是讓愛情變得如此短暫和刻骨銘心,作為一名軍人我有我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這讓我們都別無選擇。
親愛的歡馨,我深愛的妻子,我是那麼想陪你慢慢變老,所以我會讓自己很努力地活下去,活到歸來的那一天。但如果老天註定我們不能相守,那麼歡馨請你答應我,答應我你不會放棄,你會堅強地、快樂地活下去,然後找到一個好男人來代替我守護你!然後你會兒女成群,你會在溫暖的床上走完你的人生,去到那美麗的天堂。
歡馨,此刻我已經能聽到隊伍集結的號角聲,我要走了,但我把心留在了柏林!縱然有一天我不得不離去,我的魂魄也會不遠千里回到你的身邊,與你相依。
吻你!
永遠愛你的曼斯
眼前的字跡清晰了又模糊,不知何時滑落的淚水滴在信箋上,將文字暈染開來,也將歡馨的心磨得陣陣鈍痛。終於她再也忍不住洶湧的悲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彷彿要把淤積的痛全部宣洩出來。
一旁的冬妮婭和費利克斯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微微搖了一下頭,冬妮婭嘆息一聲輕輕將歡馨摟入懷中拍著她的背,眼眶卻已溼潤。
漸漸,歡馨收住了淚水,哽咽著問:“費利克斯,曼斯什麼時候走的!”
費利克斯看了看手上的表說:“應該在一個小時以後吧!”
聽到這個回答,歡馨驀然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她一把抓住費利克斯的手急切而又堅定地說:“我要去見他!”……
費列克斯帶著歡馨一路狂飆來到火車站,下了車離開車的時間只有15分鐘了。
歡馨一步跨下車,腳跟還沒站穩就急著往站臺奔,可惜剛流產的身體實在太虛,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還好被費利克斯及時扶住了。
可是現在的歡馨卻全然顧不上這些,她甩開費利克斯的手撥開人群一路狂奔,也不管摩肩接踵的人撞疼可她的身體,此刻歡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在火車出發前見上曼菲斯德一面。因為她知道德國在蘇聯的戰役終將以慘烈的失敗告終,她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相見,她不能讓曼菲斯德帶著遺憾離去,她要親口告訴他——她會等他!
站臺上全是送行的人,有母親含淚叮嚀兒子,有情人淚眼朦朧,到處是難捨難分的景象。歡馨好不容易擠了進來,一邊喘氣一邊向四周喧鬧的人群裡張望,可惜湧動的人潮中她怎麼也看不見那熟悉的身影。
難道連老天也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看看站臺上掛鐘的指標毫不留情地向前飛奔,歡馨急得流下了眼淚。她無力地扶著站臺的柱子,額頭上冷汗直冒,腦袋嗡嗡作響,此刻那裡除了一個呼喚了千百次的名字外什麼也想不起來。
“是誰把這位美麗的小姐給惹哭了!”突然背後傳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聲音,歡馨猛然回過頭,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瞪著眼前那熟悉的容顏,然後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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