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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楊若男正在天池邊上玩耍,蕭月生微微驚了一驚,暗罵這個小丫頭實在膽大包天,不知何為怕字。
天池之內有一巨大白蟒,自己業已跟若男說過,她竟不放在心上,還敢跑到這裡玩兒!
雖說自己未察覺這條白蟒的兇性,但事情皆有意外與萬一,萬一它兇性一發,縱然小丫頭武功在身,也難保證定能全身而退。
百年青,千年白,這條白蟒的年紀定是年代久遠,其本領如何,不親身見證,實難揣測,若男這個小丫頭不知其中兇險,卻讓自己驚出一身冷汗。
「若男——,以後沒有乾爹陪伴,不可自己靠近這裡!」蕭月生的身影憑空出現在楊若男身邊,神情嚴肅的說道。
楊若男離開之後,便芳心暗惱,怪乾爹將自己趕走,在別人面前,一點兒也不給自己顏面,讓自己女兒家的薄薄麵皮往何處置放?!
她越想越惱,怨氣逐漸積累,如壩中積水不停上漲。
蕭月生終於出現,且還先開口說話,正好給了她撒氣的機會,便緊閉櫻唇,雙眸遠望天池另一側,做思考狀,裝聾作啞。
蕭月生一見她緊抿的小嘴,便知曉她正在生氣中。
「若男——?」
「……」
「若男——?!」
「……」
蕭月生也是感情敏銳之人,微一思索,便知曉小丫頭為何生氣。
她既生氣,蕭月生便要千方百計的令她消氣,免得憋在心裡,落下什麼心結塊壘,影響他們父女的感情。
於是蕭月生聲音輕柔,語氣和緩,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楊若男的生氣鬥爭之法便是沉默,裝聾作啞,不理不睬,是極為典型的冷戰之術。
這種戰術對人的耐性是極大的考驗,還好蕭月生對時間觀念越發淡漠,耐性也越來越好。
於是,「若男小姐」,「若男公主」,「若男美人兒」,「若男寶貝兒」,各種稱呼漸次從他嘴中溜出,去騷擾對面那位玉肌雪膚的絕色美女。
他們父女兩人沒大沒小慣了,平常嬉鬧不休,蕭月生這個乾爹也沒個正形,有時還示範武林中淫賊的模樣,令楊若男增長見識,有所防範。
「小寶貝兒」,「小美人兒」,這種極為輕浮的稱呼,從蕭月生嘴中經常能夠聽到,他的諸位夫人們開始時是極力排斥,蹙眉不豫,嫌極輕浮粗魯,算是穢言穢語。
但她們小胳膊無法撼動大腿,蕭月生堅持之下,她們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裝作聽不見了,只是行夫妻之禮時,這樣的稱呼卻令她們有些異樣的刺激,再在平常聽到,便有些情不自禁的雲霞上臉,嬌羞不已。
蕭月生便會笑她們思想不純,心中有鬼,所以才會臉紅。
對於楊若男,蕭月生心中唯有父女之情,只是他從未做過人家的父親,沒有經驗,也不會擺出父親的架子,倒與更像朋友多一些,平常沒大沒小,嬉笑打鬧,毫無顧忌,玩得比朋友還要瘋狂。
楊若男這次怨氣積累得頗為深厚,平常極為有效的招數這次折戟沉沙,鎩羽而歸。
蕭月生摸了摸自己唇上的兩撇長須,似笑非笑,眼睛直視楊若男,盯著她的玉臉不停的看。
楊若男微微轉動嬌軀,將側面呈於乾爹面前,眼神遠眺,凝視著光滑如鏡的天池之水,一動不動,恍如一尊絕美的女神鵰塑。
藍天白雲,綠草如茵,絕色少女,一襲白裘,亭亭玉立。
溫潤的輕風拂過,光滑如鏡的湖面在斜陽之下,泛起粼粼波光,如無數寶石在爍爍閃光,池邊的少女,便沐浴在這片閃爍的碎光之下,披肩秀髮隨風微揚,玉潔冰清中帶著幾分嫵媚,美得不似凡間之人。
一直盯著她看的蕭月生,徒然之間,驀然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