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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中的小猿嬌小玲瓏,一身白如雪的皮毛,粉紅的面孔,眼睛不似一般猿猴那樣小,反而又大又圓,與楊若男的眼睛頗為相像,眼皮眨合之間,精光四射,更勝武林高手的精芒,一望便知它不是俗物。
此刻它正眨著眼睛,盯著抱緊自己的女子,頗為疑惑,為何她不與自己嬉鬧?
楊若男身處之地,是一片青黃交雜的樹林,正是觀瀾山莊前面的樹林。受蕭月生所布陣式影響,觀瀾山莊周圍的樹林並沒有冬天的光禿蕭瑟,雖也沒有夏天的蒼鬱,僅像初秋一般,樹木有枯有榮,隨品種不同而異。
楊若男沒事之時,便喜歡到周圍的樹林中玩耍,林中動物極多,不乏她乾爹從別處弄來的珍禽異獸,在她眼中,觀瀾山莊周圍的樹林就像是永遠挖不完的寶藏,神秘無窮,樂趣無盡,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發現新的事物,令她驚喜。
這裡成了她遊玩的樂園,她有一顆熱愛自然,慈悲萬物之心,與樹林中的各種動物相處融洽,也已經相熟。
林中動物大多有領地觀念,楊若男所在這處,便是小白猿的地盤,見不到其他大型動作的蹤影。
這隻小白猿極為通靈,長得玲瓏可愛,最為楊若男所喜,平時常帶些好吃的東西給它,兩人交情極佳。
她喜歡觀瀾山莊後花園的鞦韆,便在這裡也搭了一架,玩得累了便盪著鞦韆玩兒,有時她心情不佳,便來到這裡,與小白嬉戲一番,盪一陣兒鞦韆,自然陰翳盡散,雲破月來。
這一地段的樹木顯得有些低矮,約有她身高的兩倍,長得形狀各異,極不規則,地下雜草叢生,不時冒出幾株鮮花,使這一段樹林顯得越發雜亂難行。
她的鞦韆架在兩顆歪斜之樹的中間,粗壯的青藤被她編成坐墊,兩旁的繩索是她從乾爹那裡要來的不知名之物,因為這兩段透明的繩索很漂亮,她便從乾爹那裡討來,用來做鞦韆。
楊若男任憑鞦韆輕盪,懷中摟著小白,定定的想著心事。
她想著昨日爹孃臨走時,自己苦苦哀求他們帶著自己一塊兒走,隨他們一塊兒行走武林,長長見識。
爹爹卻說,武林險惡,不是她能涉足,跟在他身邊,恐難萬無一失,還是待在觀瀾山莊最好。
哼,爹爹說得好聽,心底還不是嫌自己礙眼,不想他們的二人世界被自己打擾罷了!
「哼!……哼——!」她越想越是氣苦,狠狠的嬌哼,眼淚簌簌往下掉落,如斷線之珠。
鹿皮小蠻靴用力一跺,被乾草所覆的地上出現兩隻腳印,形狀小巧,印記頗深,隨之鞦韆重重一盪,離地向上盪去。
她幽香懷中一直乖乖趴著的小白忽然吱吱叫了兩聲,頗有興奮之意,這種盪至半空的感覺,與它平常在樹枝間飛竄的感覺極像。
楊若男低下頭,見到小白有些不安分的動彈,遂放開玉臂。
小白吱吱輕叫,大眼眨了眨,看了看楊若男,隨之白影一閃,竄縱至系鞦韆的樹枝上,蹲在上面,看著楊若男盪鞦韆。
看到楊若男一盪一盪,它吱吱叫了幾聲,微微一躍,抓住樹枝,向另一棵樹上盪去,樹枝盪過去,它便放開樹枝,順勢一縱,跳到另一棵樹上,靈巧圓熟,遊刃有餘。
它所縱上的那棵樹只是微微一動,便知名叫小白的猿猴身體極輕,靈巧異常。
躍上樹後,它又抓住一條長枝,向另一棵樹盪去,躍至那棵樹,復又盪至另一棵樹,輕靈迅捷,吱吱的叫聲不絕於耳,在楊若男周圍樹上縱橫跳躍,歡叫不絕。
如在平常,楊若男便會開始與小白嬉鬧,以輕功在樹梢間提縱,追逐小白,兩人你追我趕,鬧得不亦樂乎。
只是今天楊若男沒有了這番興致,只是看著小白賣力的挑釁,小腿輕踢,懶懶的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