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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生存理念的不同,無法以對錯去絕對區分,只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罷了。
郭靖雖然不認同女婿的獨善其身,但又不能說他的這種做法是錯的,只能閉嘴不言,沉默以示不滿。
大廳內炭火正旺,熱氣騰騰,外面的寒風被厚厚的布簾擋住,無法進入,但吹動庭前幾株松樹,呼嘯之聲卻隱隱傳來。
郭襄與郭破虜聽了一陣子大姐與母親的閒話,很快便坐不住,今天城西有個廟會,臨近年關,這時的廟會最是熱鬧,賣什麼東西的都有,他們前幾天沒事時便憧憬著廟會時那番熱鬧的景象,心中興奮不已,而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他們自然心急如焚。
跟大姐與母親一提,自然免不了受黃蓉的幾句數落,他們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郭靖也是事務煩忙,心繫城上防務,很快離開。
只剩下母女二人坐在大廳中述話,大廳顯得頗為空曠,卻仍無法阻擋兩人的談興。
足足說了半天,廳內的炭火換了一盆又一盆,等兩母女的話告一段落時,已經是快到晌午時分。
郭芙剛嫁過去沒幾日,也沒什麼豐富的經歷可講,很快便講完在莊中的生活,其餘時間大多是黃蓉指點自己女兒的為婦之道,怎樣伺候自己的男人,怎樣觀察揣摩自己男人的心思,將自己數十年來的經驗傾心相授,唯恐講得不細。
郭芙現在初為人婦,這些經驗對她而言便是久旱逢甘霖,自是吸收得如饑似渴。
兩人一個傾心相傳,一個用心學習,渾然忘記時間的流逝,等兩人感覺到疲倦,欲要歇息之時,抬眼一望,此時卻已是日上半天,暖陽半懸,明亮的陽光自格窗傾斜而至,窗影映在廳內,大廳被照得敞亮寬闊,氣勢不凡。
郭芙來到自己閨房前,側耳傾聽,房內靜悄悄,幾乎細不可察的呼吸之時隱隱傳來,呼吸細如絲線,卻綿綿不絕,無所斷頓,分不出吸氣與呼氣,這般奇異深沉的呼吸方式,一聽便知是自己的丈夫所發。
明媚動人的陽光穿過窗前的幾株梅枝,在窗上印上它們的疏影,輕風拂來,疏影微晃,此時說不出的靜謐。
郭芙輕輕推開房門,躡步緩緩而入,再轉身關上房門。
得到自己丈夫警醒,即使有一點兒細微的動靜,也能令他醒來,她便提足邁步,一步一步的輕輕挪動,來至自己的榻前。
榻上蕭月生側身而眠,懷中緊摟著棉被,兩眼輕闔,嘴角泛著笑意,如同正在做著美夢。
看到自己男人睡得這般香甜,郭芙的心情極好,想撫摸一下這個男人充滿致命吸引力的面龐,卻又恐將其驚醒,破壞了他的好夢。
坐於榻沿,她靜靜看著男人平靜中蘊著笑意的面龐,聽著他細微平緩的呼吸之聲,窗外風聲輕嘯,她心中說不出的寧靜喜樂。
「芙兒……」蕭月生喃喃低語,幾不可聞。
但郭芙離他這般近,且又是自己的名字,自然聽得清楚,忙坐直了嬌軀,以為他已經醒來。
卻見他仍是閉著雙眼,面龐的笑容越發燦爛。
「芙兒……」他又喃喃呼喚一聲,緊了緊懷中的錦被。
郭芙玉臉微紅,見到丈夫臉上的笑容,便知道他夢中的內容極是不堪,令她又是歡喜又是羞惱。
「大哥……」郭芙搖了搖美夢正酣的蕭月生,不想讓他再做這般羞人的春夢。
「唔……」蕭月生雙眼未睜,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抱著棉被面向榻裡,對郭芙恍若未見。
「大哥——!」郭芙語氣加重,帶著嬌膩之聲,與她嫵媚嬌艷的面龐相襯,美艷不可方物,實是勾魂攝魄。
「芙兒?」蕭月生轉過身來,兀自懷抱錦被,向她望去。
郭芙臉紅了紅,他炯炯的目光帶著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