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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巴迦將茶盞移開嘴邊,輕輕搖頭,「小無相功?小僧從未聽過此功法!」白皙的面龐雖是平靜無波,卻難掩其眉宇間的好奇之色。
其實鳩摩智修練的是小無相功,除了少林眾位高僧,這個秘密極少人知曉。
小無相功功如其名,無色無相,是道家高階內功心法,其內力中正平和,深得道家清虛之要,本是逍遙派頂級心法,武林中人鮮有識得。
鳩摩智曾以小無相功馭使少林七十二絕技,即使少林高僧亦難能看破其中玄虛,可見小無相功之妙。
但道佛兩派心法有著根本的不同,少林武功大多走的是陽剛之路,講求的是自外而內,由體入氣,與道家武功修練順序迥然不同。
所謂剛則易折,習得少林武功,功夫越是精深,則越需佛法之力來化解其武功帶來的反噬,否則壽元極短,那些年長的高僧,俱是佛法精深之輩。以佛法馭高妙的武功,自然如寶劍佩鞘,鋒芒便不會胡亂傷人,這也是少林能夠長盛不衰的奧妙所在。
以道家內功馭使少林武功,固然威力不減,外人難知,但其中微妙的衝突卻無時不在發生,待得察覺,卻已病痾入骨,難以化解。
當初的鳩摩智因緣巧合被段譽吸去內力,內力盡失,爭勝之執念消失,從而頓悟禪理,便棄吐蕃國師之位於不顧,返回大輪寺,一心精修佛法,成為名震西疆的道德大僧,已修至大神通,武功雖然遠愈從前,卻已不放在眼中。
對小無相功的隱患,他自然是深有體會,小無相功,常人練之,可算是絕頂神功,但對於佛家弟子來說,卻無異於飲鴆止渴,禍患無窮,他自然便將此功棄之如履,即使是他的弟子,也不知他精通小無相功,薩巴迦自然更是不知。
「小無相功?」張清雲挑了挑黛眉,輕聲問道。
蕭月生轉頭送她一個微笑,又回頭問薩巴迦:「那你師祖的火焰刀你定然修得了?」
他在現代社會看書時,便對鳩摩智這個大和尚的幾種奇功好奇不已,如今見到有親人表演,自然不想放過見識的機會。
「小僧習得,但火焰刀對內力太過嚴苛,小僧暫且無力運用。」
薩巴迦這番相信此人必然對自己的師祖有相當的瞭解,火焰刀是師祖獨創的武功,據自己師父所言,師祖極少與人動手,即使動手,也只是輕描淡寫,三兩招即可敗敵,這火焰刀,卻無用武之場。自己的師父,一心修佛,對這些武功一類,興趣不大,他卻與師父不同,對武功的興趣遠大於佛理,待得師父將武功授完,他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中原,來見識一番中原武林,以利於自己在武功上的修行。
「陳二,你去與大師討教一番。」蕭月生笑吟吟的看著薩巴迦,眼睛不轉,開口對身邊的陳二吩咐。
「是!莊主。」陳二對這個僧人剛才示威的行為不太滿意,早就想教訓他一番,讓他知曉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大哥……」郭芙輕聲叫道,她剛過上幸福生活,甜蜜滿足,實在不想多惹事非,自然想擋一擋丈夫的意思,但隨即看到小星投來的詫異目光,但知曉自己有些莽撞,口氣變得遲疑。
蕭月生看了一眼郭芙,見她嬌艷的臉上有幾分侷促,便溫柔笑道:「無妨,只是切磋一下,想必這位大師前來中原,也是抱著切磋武功的想法,是吧?大師?」
薩巴迦站起身,雙掌合什,從容言道:「正是,蕭莊主之言正合小僧之意。」
他畢竟一直住在寺中,頗顯單純,剛才說起自己使不出火焰刀即能看出,他受佛法薰陶,對身份之別看得極輕,即使陳二是僕人之身,也未令他感覺有何不妥。
陳二內力深厚,早已感知對方的內功極強,剛才那幾嗓子,極具功力,他也不敢大意。
一行人走出船艙,來到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