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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郭破虜用力跺著腳,後悔不迭,這麼簡單的方法自己卻沒想到,真是笨死了!樹已經被削了一半,自己完全可以一掌打斷的。
蕭月生笑著看他捶足頓胸,長籲短嘆,也不說話。
等看他平靜下來,蕭月生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而低沉的說道:「破虜,透過這件事,姐夫希望你記住……」
他矮身將矮劍拾起,遞到郭破虜手中,「達到目的的方法是多種多樣的,不要只拘泥於一種!……當你做什麼事情都能想到多種方法時,那破虜你,便是個真正的精明之人了!」
說罷,輕拍了他肩膀一巴掌,嚴肅的臉上又恢復了溫和的笑容,「能記住麼?」
「是,姐夫,破虜一定銘記在心!」郭破虜用力的點了點頭,狠狠的回答道,神情中滿是堅毅。
蕭月生點點頭,擺了擺手,「繼續吧。」
於是郭破虜更加甘心情願,無比榮幸的當起了苦力。
「姐夫,那張掌門是怎麼受的傷?……我跟大姐過來時看到一個和尚,武功極高,是不是他打傷的?」
郭破虜畢竟大家子弟,見識不俗,對一個人的武功深淺判斷頗準,他一邊輕鬆的以短劍割樹,一邊追問。
剛才蕭月生的一番指點,郭破虜心中大是感激,對這個崇拜的姐夫越加親近,再也忍耐不住好奇,大著膽子發問。
「唔,大膽猜測,小心求證,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讓你猜著了,就是那個和尚。」
蕭月生笑眯眯的看著他越加純熟的割樹手法,口中稱讚了他一通。
「嘿嘿……」郭破虜雖覺姐夫的話有些古怪,但也能聽懂這是誇讚之語,有些臉紅,擦了擦劍身,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我也是瞎猜的,……我與二姐騎馬經過他身邊時,他看了我一下,我便覺得渾身汗毛直豎。」
蕭月生啞然失笑……
「姐夫,如果我與二姐聯手,能不能……能打得過那個僧人嗎?」郭破虜埋頭幹了一陣兒,樹砍得差不多了,又開口問正仰視天空,不時飲上一口美酒的姐夫。
「打不過。」蕭月生抹了抹嘴唇,漫不經心的回答,接著又是一口碧蕪酒飲下。
郭破虜雖是心有準備,仍是難免失望。
「但也不會差得太多。」蕭月生眼角微垂,掃了認真揮著劍的小舅子一眼,輕輕一笑。
「真的麼?!……那我跟二姐聯手,便跟那張掌門差不多了?」郭破虜頓時又大為高興,忙問道,他一直以來,便對自己的武功沒甚信心,總是無法勝過二姐,更別說大姐了。
蕭月生摸著兩撇小鬍子沉吟不語,想了一想,才笑道:「差不太多……」
他卻也不想打擊小舅子的信心,郭襄郭破虜畢竟年紀還小,即使家學淵源,還是難與張清雲比肩。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陽光皆隱,天空變藍轉暗,馬上便要降下夜幕。
郭破虜已經放倒了二十幾棵樹,仍是氣定神閒,這套空明拳使起來,極為節省力氣。
蕭月生將酒葫蘆收起,看郭破虜還接著削樹,興致勃勃,有些上癮的架式,不由笑道:「可以了,破虜!」
「噢,……真的夠了麼,不夠我再弄些!」郭破虜手中短劍蠢蠢欲動,他感覺這二十幾棵樹削完,對空明拳的領悟又深了一層,使用起來越發圓轉如意,妙不可言。
「難不成你還想把整片林子全砍光不成?!待會再弄不遲!」蕭月生笑道,指了指整齊的倒在地上的樹木,「現在開始建屋,你以前做沒做過?」
郭破虜搖了搖頭。
蕭月生不再勉強,這些技術活讓破虜去做,確實太過難為他。
蕭月生走到躺在地上的一棵旁邊,左手虛空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