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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逸所使,便是有天下第一爪之稱的九陰白骨爪,至堅至利,配以九陰真經所載輕功身法,天下間能從容應對者,實是寥若晨星。
鏗鏗聲不絕於耳,劉道衡仍能守而不退,實是難能。
忽然一聲長嘯,如鶴唳長空,直衝雲霄,孫逸本是飄如鬼魅的身法再度加快,唯聞場中嘯聲隱隱,再難見到他的身影,唯有朦朧一片。
劉道衡玄冠微斜,身上所穿,已變成了條條縷縷,實難相信這是一件莊重的道袍,只是清奇的面容仍是鎮定自如,未露慌亂之色。
黃舜申臉上的容自若隨著孫逸的身法加快而消失不見,捋須之手停滯不動,濃長的眉毛輕輕蹙起,凜然的氣度越發濃重。
孫逸身法卓絕,身軀賓士間,嘯聲隱隱,朦朧模糊,肉眼難見,只是在蕭月生眼中,卻與平常無異,看到他頭髮飛揚,目射神光,鬥志昂揚,蕭月生暗暗點頭,這般揚長避短,方是技擊之道。
李元陵的輕功,天下間能掠其鋒者伸手不見五指,對敵之時,他卻舍而不用,與人硬拼,實是狂傲得過份了些,但願受到這次挫折,他能長長記性。
「師父,看來這位師伯處境不妙哇。」秦思瑩看到劉道衡的狼狽之態,心下頗是擔心。
「思瑩……」段紫煙見秦思瑩再三口出師伯,不由擔心惹師父不高興,再說那孫逸是觀瀾山莊之人,在蕭莊主面前不宜說話太大聲。
張清雲橫了秦思瑩一眼,見她一臉關切,倒是不忍苛責,只是哼了一聲:「思瑩,用眼睛看便可。」
秦思瑩見到師父冷冷的目光,也不害怕,只是吐了吐小舌頭,轉身對蕭月生笑道:「蕭莊主,那個是叫孫逸麼?還是孫遊?他們兩個真讓人分不清呢。」
蕭月生對這個毫無機心的女子倒無惡感,用長輩的慈愛眼神看她,微笑道:「那是孫逸,坐在地上的是孫遊。」
接著看了看她清麗的面容,收起笑容,微微嘆息道:「看來是他們難入秦姑娘的法眼了,……他們本對秦姑娘大有欽慕之意,如此,便只能落得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下場了!」
秦思瑩大羞,忙低下頭,她從小生活在師父身邊,未曾與男子有過親近的機會,蕭月生的這一通話,實是將她嚇住了。
張清雲怒目而視,此時恨不能把蕭月生吃下肚去,這個男子實在可恨。
「蕭莊主,莫要開玩笑,師妹與他們素昧平生,今日才是初次見面,又怎會有欽慕一說?!」
段紫煙娓娓而言,憔悴的玉容泛出一絲苦笑,這個蕭莊主真是什麼玩笑都敢開。
蕭月生微聳了聳肩膀,雖看著張清雲嗔怒的神態頗為動人,只是見到憔悴的段紫煙,倒有些不好意思再招惹她師父。
郭襄抿著嘴笑,不停的看著秦思瑩嬌羞的神態,其扭怩不安,不敢抬頭的模樣確實好笑。
郭破虜此時卻專心致志的盯著遠處戰成一團的兩人,對周圍的事聽而不聞。
「破虜,怎麼了?」郭襄看向弟弟時,才發覺他竟是超乎尋常的認真專注,不由好奇的問。
「二姐,那位道長,可能是全真派的人呢!」郭破虜轉頭,一臉認真凝重的說道。
「嘻嘻……」郭襄輕笑,雖知弟弟從不說謊,只是她剛才聽得清楚,他是清微道中人,是張清雲的師兄,又豈能是全真派中人?!
「二姐——,你看!他使的便是全真派劍法!」郭破虜大急,一把拽住郭襄衣袖,指向場中。
郭襄依言看向場中,微笑漸漸隱去,變成了迷惑之色,那道長雖是狼狽,卻仍苦苦支撐,不肯放棄,劍招綿綿,又綿裡藏針,破虜所言不虛。
她轉身看向怒氣未平的張清雲,不由問道:「張掌門,那位道長怎會全真劍法呢?而且深得真傳,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