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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若男舒了口氣,望著已是僵硬不動的身披鐵甲之人,心中頗是遺憾乾爹沒在跟前,見不到自己的傑作,隔著這般遠,金針能穿射鐵甲,足以自豪的了。
楊若男與母親小龍女畢竟是母女,平時靈動狡黠,氣質與小龍女迥異,看起來不像,但一旦沉下臉來,神情專注時,小龍女那冰清玉潔的氣質便在楊若男身上隱隱顯現。
自抱劍營後面而至的一隊,領頭之人則是身披紙甲,被楊若男輕描淡寫的甩出一枚金針制住。
這次她卻毫無成就感,這樣的晴朗無雨的天氣,以金針射透紙甲,實算不得什麼了不起。
近百精銳異常的御前軍在無聲無息中,已將抱劍營團圍,各人手中勁弩垂直指向地面。
四位手執角弓的鳴鏑神箭手如標槍般直立,抱劍營前後各有兩人,他們望了望自己的統領都統,等待命令。
只是已中金針的兩人呆立不動,天色雖有月光銀輝,仍不如白晝,看不清雙眼與臉上的表情。
軍令森嚴,兩位正幅都統站在那裡不動,其餘軍士皆直直站在夜風中,肅穆靜立,唯有嘴裡撥出的白氣被夜風吹散。
楊若男小手又探入懷中,以手數了數天蠶衣兜裡裝著的金針,嘆了口氣,這些金針是乾爹送的金簪所化,當日化成金針之後,馬上便有些後悔,於是放在懷裡捨不得用,這會兒卻是不能不用了。
只是乾爹小氣,這枝金簪是自己十歲時所送,很小很細,根本化不出多少枚金針,一百枚,那更不要想!
楊若男圓亮的眼珠轉了轉,靈動異常,腳下是琉璃瓦,無法如青瓦一般弄碎做暗器,跳到街上取泥沙,又太髒,到底拿什麼當暗器呢?
唉,可惜沒有乾爹那般功力,不能用頭髮當金針,針到用時方恨少吶!
她在自己嬌軀上摸了一摸,嘿然一笑,有了!
月光下,一塊溫潤而鮮紅的玉石出現在她瑩白的小手中。
皓腕上的玉鐲是護身之寶,自是不能扔出去,乾爹臨走時送給自己的這塊紅玉,倒沒甚用處,只是通知乾爹過來的訊號石罷了。
僵直不動的兩名統領終於被發覺了異常,手下副官輕輕喚了一聲,沒有反應,再喚了一聲,仍無反應,自是上前探望,竟發覺兩人已昏迷過去,只是仍維持著原來的站姿罷了。
「嗚——!」一聲如泣如訴的淒鳴聲劃破寂靜的夜空,一支鳴鏑射向正在月色下把玩著紅玉的楊若男。
「若男!」謝曉蘭有些驚怒的聲音亦隨之響起,月白的身影一閃,出現在了正抬頭觀望的楊若男身旁,手中長劍出鞘,劃出半圓的匹練,在身前舞起一道雪白的光幕,抵擋隨著鳴鏑而至的一團弩箭,嘶嘶的破空聲震人心魄。
「鐺鐺鐺鐺」的金鐵交鳴聲如雨打芭蕉,如快撥琵琶,密密麻麻,這一團駑箭竟未有一枝穿過綿密的劍網,只是執劍的謝曉蘭玉手微顫,已有些力竭之感。
此弩射程近有四百米,樓頂距他們僅不到百米之距,弩箭上蘊含的力量之大,足以射穿重鐵甲,即使謝曉蘭功力精奇深厚,一口氣接下近三十支勁弩,也感覺有幾分吃力。好在這柄自王府中得來的長劍不是凡品,否則此劍早就粉身碎骨。
「嗡——!」又是一支鳴鏑挾尖厲之聲的射向楊若男與謝曉蘭,直指楊若男的咽喉,矢尖如抹銀粉,劃出一道耀眼的直線。
謝曉蘭欲要出劍格擋,手腕一緊,卻是楊若男出手拉住,弩箭如電,再次出手已是來不及。
在她惶急之間,卻見楊若男周身驀然呈現一團綠光,似是將她籠罩春中,隨之自己腕間一涼,自玉鐲傳入一股清涼的氣息剎那流遍周身,周圍出現了淡淡的綠光亦將自己籠罩。
那悽厲而至的鳴鏑在綠光閃動時,猶如蒼蠅飛入綿網,尖厲的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