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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蕭月生本不想管,只是見他們一直沒什麼動靜,整天只顧著浪跡天涯,逍遙山水,便忍不住問將起來。
楊過搖了搖頭,捏著白玉酒杯,重重一嘆:「唉——,……不瞞大哥,此事我也與龍兒商量過,我們古墓派的武功,實在需要機緣,唯有那些經歷過情劫,萬念俱灰之人方可修煉,否則隨時有走火入魔之險,人活世間,絕情絕欲,談何容易?!只是……,年紀一大,卻又錯過了習武最佳時機,唉……,總之,隨緣吧……」
當年古墓派祖師林朝英訂下門規,古墓傳人不得出墓。
此派規並非受情所困的偏激之語,而是大有深意。玉女心經需斷情絕欲,一旦情感波動劇烈,便有走火入魔之憂,武功亦要消減兩層,重者甚至有性命之憂,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心一旦縱馬由韁,再難降伏,豈不是自尋死路?
李莫愁沒能得傳玉女心經,怕是其師見她心性激烈,不宜修煉玉女心經,心術不正云云,怕是因後來見其叛派,氣忿之語。
況且習得玉女心經後,感情淡漠,平抑心緒起伏,亦不宜在世間行走。
若非小龍女與楊過長年累月住在一起,不知不覺間,感情如流水般浸入心田,否則斷難開啟她的心扉,楊過若非有全真教內功與九陰真經為輔,以他與李莫愁不相上下的激烈性子,隨著古墓派武功的加深,怕早就走火入魔而死。
「二弟,弟妹,我倒有個主意。」蕭月生用象牙箸敲了敲白玉杯,似笑非笑,不言不語。
小龍女白了他一眼,對她這個大伯的憊賴性子亦是無可奈何,玉手執銀壺,盈盈起身,微一躬身將他的白玉杯斟滿。
蕭月生愜意的微吮一口碧蕪酒,捏著酒杯對滿是好奇的楊過與小龍女笑道:「二弟的玄鐵重劍扔在莊裡,與一堆廢鐵無異,不如把它重新鑄煉,放出兩柄玄鐵劍流傳武林,再將你們古墓派的武功秘笈分別藏於兩柄劍內,唯有兩柄劍相擊,從中斷開,方能顯露秘笈,……呵呵,有緣者得之,如何?」
「不成不成!」楊過一聽,馬上放下酒杯,擺手反對,「大哥這主意……實在荒謬!」
「秘笈若是落入歹人之手,豈不是明珠暗投,助紂為虐?」楊過搖頭質疑,湛然清朗的目光中有些疑惑,這般淺顯的道理,以大哥的才智,不應不明啊!
小龍女亦停箸於朱唇旁,淡淡的目光望向他。
「這倒毋須擔心,曉蘭準備重建靈鷲宮,而小若男也想創一個玉女閣,為兄會為兩派訂下一個鐵律,便是這兩派弟子都不準許正式踏入武林,而暗中護持古墓派的秘笈,便是他們一個任務,如若秘笈果真落入歹人之手,自有他們暗中出手,這樣如何?!」蕭月生微眯著眼睛,掃了兩人一眼,白玉杯中碧蕪輕晃。
「創玉女閣只是若男的小孩子話,她甚麼也不懂,只是貪玩罷了,大哥怎麼就當真了?」楊過笑著搖了搖頭,笑容中也帶幾分寵溺。
對於楊若男,楊過夫婦心中頗有幾分愧疚之意,從小到大,都是由大哥夫婦照料,論及感情,若男對她乾爹更為深厚,這也是理所當然。
蕭月生將燈光下澄綠如玉的碧蕪酒一飲而盡,呵呵一笑:「若男現在還小,但有了目標,往後會不自覺的往這方面努力,相信以她的聰明勁兒,會做得比二弟你還要出色!」
「……既是如此……那好罷,對若男,大哥比我更瞭解,大哥的主意雖然荒誕了些,卻也值得一試,只是武林可要從此多事了……」
在小龍女素手斟酒的淅瀝清音中,蕭月生淡淡一笑,神情飄忽,武林本是多事地,骨頭策略永遠有效,只要掌握好時機,便可將使這些武林中人形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抱劍營關盼盼軒閣中,寬闊的香榻上,並排躺著三張淡妝素抹的美麗容顏,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