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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頜首,示意理解。
「蕭施主,多謝你的酒葫蘆!」覺音大臉微紅,合什一禮,他心胸雖然不窄,但輕易敗於對方之手,總自覺矮上幾分,頗不自在。
蕭月生搖了搖頭,但笑不語。
他探手入懷,忽然拿出一隻雪白玉佩,隨手遞向覺空,笑道:「大師,這隻玉佩是在下的隨身之物,如日後有暇,還請兩位大師前去蕭某的觀瀾山莊一晤,山莊便在嘉興南湖之畔。進入嘉興城中,顯出玉佩,自然有人上前引路。」
接著對覺音笑道:「覺音大師如果想飲碧蕪酒,在下定於莊中執帚以待,屆時必令大師喝個痛快!」
覺音不由咧嘴呵呵笑了起來。
覺空接過晶瑩剔透的玉佩,也未再客氣,小心收入懷中,看著師弟笑得歡暢,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站了起來,再次向隨著起身的蕭月生合什一禮,一拉仍帶著笑容的覺音,說道:「走罷!」
轉身邁步,出了火光通明的溫暖小屋。
待蕭月生出屋送走兩人,回來時,小舅子郭破虜已經躺在地上,皺著眉頭,睡得極深。
蕭月生不由輕笑,自己的小舅子看來還是心事重重呢,即使是睡覺,也是皺著眉頭。
輕鬆施了個結界,將郭破虜罩入其中,使之寒冷不侵,蕭月生走出小屋,輕輕一縱,飄絮般落在屋頂。
四周漆黑,坐在屋頂,屋中的光亮微微透出,伸出尚能見著五指。
寒風漸起,穿過松林時發出陣陣呼嘯聲,在這鳥蟲俱寂的寒夜,顯得分外悽厲。這樣的天氣,在明亮的小屋子裡,擁著溫香軟玉的嬌體,躺在熱呼呼的被窩中,便是最大的享受。
望著黑影亂搖的松林,蕭月生目光斜掠而上,直至漆黑如墨的天穹,感受著周圍洶湧的元氣湧動,他本是想念妻子的心情陡然間振奮了起來,憑著元氣湧動,他知道一場雪又將普降大地。
隨著道行精進,他對於自然與天地瞭解得越發精細深刻,對造化之奇,唯有讚嘆,天空雖然漆黑無光,卻無法阻擋他的目光,雲霄之上,烏雲湧動,氣勢磅礴,俱收入他的眼底。
「姐夫,……怎麼在上面?」忽然聽到郭襄的清脆聲音,她正嬌生生站在屋前的亮光中,手中抱一捆松樹枝,仰頭望著蕭月生。
「嗯,……我在看風景!」他微笑回答,總不能說自己思念家裡的妻子們,上來排遣相思吧。
郭襄抿嘴輕笑,螓首轉了轉,看了看漆黑無物的天空,周圍也是一團模糊,什麼也看不清,哪有什麼風景可看,定是有什麼心思,她冰雪聰明,轉念間即猜出八九。
「破虜呢?」她看姐夫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那裡,心中總感覺不舒服,好像能夠感覺出他心中的孤獨。
「他睡得正香。」蕭月生看著自己的小姨子,發覺她已經不再是小女孩了,燈下觀美人,果然最佳,在溫亮的火光下,襄兒顯得嬌美異常,動人心魄。
如今的宋代社會,女子二八年華,即芳齡十六,正適嫁人,而蕭月生來自現代人的觀念仍是根深蒂固,總認為女孩到了二十,才算成年,所以總把郭襄看做小女孩,如今他忽然驚覺,原來小姨子竟是如此美麗,並不遜於她的大姐,再過兩年,定然是個絕頂的美人。
郭襄點了點頭,沒再多說,抱著松枝輕盈的回了她們那間屋子。
蕭月生的目光劃過漆黑的夜空,觀察著天上的雲捲雲舒,心中漸漸豪氣湧動,直欲溢位體外,甚想做點什麼以舒心懷,可惜自己詩才不佳,無法詩以詠志。
他手中憑空現出一具瑤琴,伏羲式琴身,毫無色澤,唯有琴絃雪白如銀,在漆黑的夜色中閃著瑩瑩的毫光,極為醒目。
他所建屋子全是平頂,省很多事,坐於其上,極為平穩,瑤琴擱於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