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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病得不輕,……若為夫不出手,怕是過不了兩日,這位蓮柔郡主便要香消玉殞,唉!……正是春華正茂之時,實在可惜了。」
蕭月生脫著內裡的短衣,腦海中思考著明日的事情,謝曉蘭面紅耳赤,艷如桃李的模樣,被他收入眼中,不由笑了,大手揩了一下她嫩滑如脂的玉臉:「呵呵,夫人放心,未入洞房,為夫自會恪守禮制,不會做出格之舉!……來,我們躺在一起,早早歇息,明日一早,帶你去逛鬼市!」
鬼市類似於早市,是一種獨特的存在,所賣之物,亦多是舊物,如古董、裘衣、領襟袖角、書畫等物,與現代社會的古玩舊貨市場彷彿。
鬼字一意,極為深長,或貨物來路不正,或掘自墓地,也指其中鬼詐,往往真假難辨。有一人自鬼市上買回一件裘袍,回去一看,卻是紙粘絨羽所做,於是第二日去鬼市中賣出,得到一塊銀錁,樂得大笑,歸家後發現,銀錁竟也是假的,其中鬼詐,可見一般。
蕭月生極喜到鬼市上淘寶,以他的眼力,自是洞悉真假,大佔便宜,頗多樂趣,一些珍稀之物,時能出現,頗多驚喜。
「不行,我早晨還要練功呢!」謝曉蘭垂著臉,聲音羞澀,不敢去看丈夫那裸露的身體,勉強集中精神才能說話。
「唔,練功?……好罷,還是練功重要!」他掀開繡被,穿了進去,淡淡的香氣飄入鼻中,謝曉蘭在這裡睡了一晚,被褥便已有了她身上的香氣。
「我去別的屋裡睡!」見蕭月生赤條條的跳進了被窩,謝曉蘭扔下他的衣衫,滿臉紅暈的逃了出去。
「呵呵……」蕭月生的目光追隨著她窈窕的身影,只是呵呵一笑,也未勉強,如真抱著她睡覺,其結局定是他裝錯就錯,劍及履至。
聞著淡淡的幽香,瞧著床頂的星河日月圖,他的意識慢慢下沉,沉下這個世界,進入睡夢之中。
第二日,蕭月生終於還是未能睡到自然醒,被一身勁衫短打的謝曉蘭喚了起來。
床帷已被床兩頭的玉鉤掛起,當蕭月生蹙著眉頭,眼睛半睜半閉,有些不樂的眯向她時,謝曉蘭正坐於榻前,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中,理著自己挽起的烏髮,欲要解開頭繩,一柄劍鞘精美的長劍橫置於軒窗前的案上。
「餓了?!」蕭月生皺著眉頭,不睜眼睛,抱著繡被,不悅之色瀰漫臥室,語氣也不如平常那般溫柔。
「真是懶蛋,若男說得一點兒也沒錯!……該起來了,快到晌午時分,不會耽誤你救人吧?!」謝曉蘭小嘴微抿,輕輕笑望著閉著眼睛的他。
軒窗陽光斜照,明亮的陽光將她籠罩其中,似將她變得半透明。
玉手將瀑布般的烏髮披散於肩,欲要重新挽起,烏黑髮亮,光澤幽幽,發質極佳,與她白裡透紅的面龐相映,長髮披肩的模樣,說不出的嫵媚。
勁衫裹著玲瓏的嬌軀,雖是坐在那裡,仍難掩其凹凸有致的曲線,在陽光中,她整個人散發著令人無法逼視的光芒。
關於蕭月生的習慣,芳心暗寄的謝曉蘭早就自她的學生楊若男嘴中打聽得一清二楚,知道他起床要自然醒,若有人將他喚醒,必定惹得他不高興。
「唔……不著急!」蕭月生將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還是依言睜開了眼睛。
對於未過門的夫人,還是有所保留,換作其他夫人,他早就冷下臉來,必待其溫言軟語相哄,使盡溫柔嫵媚手段,他方會罷休。
對於情緒的控制,對於蕭月生來說,易如反掌。
掀開繡衾,宛如玉石雕成的上身頓時裸露於外,令謝曉蘭忙不迭的轉過螓首,紅雲已飛上粉頰。
「呵呵……」剛才尚皺眉的蕭月生不由輕笑,盤膝坐起,撐了撐胳膊,吐納幾口濁氣,一指軒窗案上的衣衫,臉上似笑非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