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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今年去不去?」小鳳以月白絲巾輕拭嘴角,舉止優雅嫻靜,令一旁的郭襄看著甚為羨慕,自己便學不來這般氣質。
「再說罷!」蕭月生懶懶的回答,輕抿了一口玉杯之酒,微露陶醉之色,令一旁冷眼旁觀的郭襄更是津水激增。
「大哥還是去罷,權當做遊玩!」完顏萍執起白玉酒壺,盈盈起身,替他斟酒,口中柔聲相勸。
「……上次觀妙先生來山莊講學時,大哥出去遊玩,他可是好一通埋怨,諷你『貴人事多,無暇撥冗,對龍虎山不屑一顧』,妾身好言哄勸,多送了三壇碧蕪酒,他才氣哼哼的罷休,大哥若今年不去,待觀妙先生三月前來講學之時,大哥你可莫再躲起來!」
酒自壺內入杯中,琮琮如清泉流淌之聲,與完顏萍帶著笑意的聲音相合,瀰漫的酒香與桌上的飯菜香氣亦合於一體。
觀妙先生是今上赦於龍虎山當代張掌教之尊稱,其人道學淵博,道法精深。
當初蕭月生為觀閱道經,曾踏遍符籙三山,正一龍虎山、上清茅山、元始閣皂山皆未逃過其魔掌,所有道藉皆印入他腦海之中,與三派之掌教亦以道會友,大有交情,三人皆每年一次,前來觀瀾山莊為山莊門人講道授法。
授籙對於道士來說至關重要,是進入正一道門的第一步,得籙者,便如得到天宮承認,如現代社會的身份證一般,被授籙道士,齋醮做法之時,方能將其章詞奉達天庭,方能驅鬼役神,未被授籙者,卻是難通天庭,徒勞無功。
蕭月生曾參加兩次龍虎山開壇授籙之典,只是見過一次,沒有了新奇感,便不想再去,只是那觀妙先生外冷內熱,又與蕭月生極為相投,每次授籙皆強邀其參加,弄他躲避不迭。
「呵呵,那開壇授籙大典著實無趣,多是些男道士,穿著一樣的道服,無味得很!」蕭月生抿著酒,口中抱怨。
「嘻嘻,公子一語洩天機,原來卻是嫌乾道太多,不夠養眼,也不怕襄兒恥笑!」小玉以纖纖蔥指輕拭了拭嘴角,將餅屑拭去,送給公子爺一記嫵媚的白眼,又對冷著臉的郭襄溫柔的笑了笑。
她亦看出襄兒對公子爺神態有異,似是生氣狀,便試著和解。
郭襄亦對小玉姐姐還之以甜美笑容,只是瞥向姐夫時,卻收斂了笑意,換上了不屑的神色。
蕭月生呵呵笑了一聲,也不在意,小女兒家,心情多變,耍耍脾氣,亦無不可,過些日子便煙消雲散,呵呵……怕是早晨在窗外聽到自己與芙兒親熱的聲音,心中羞怒吧……他對眉宇間透著煩惱的郭芙輕笑,以目光示意她不必擔心。
「公子爺,聽說你跟慕容家敲了十萬兩銀子?!」小月眼睛彎成月牙狀,用絲絹抹著翹起的小嘴,另一隻小手在桌下輕撫肚皮,她在大夥兒說話之際,一心專攻佳餚,此時已是吃飽。
「嗯,順便一敲。」蕭月生放下酒杯,開始吃飯,對小月的話,回答得輕描淡寫。
「噗!」郭襄急端起玉碗,接住了自己口中噴出之湯,她剛剛喝下一口八鮮湯。
「怎麼了,襄兒?!」郭芙忙問,玉手輕撫妹妹後背,輕柔的拍了拍,關切的問:「讓湯嗆著了?」
蕭月生忙低了一下頭,免得讓自己竊笑的臉被芙兒看到,真是關心則亂,沒看出妹妹是被十萬兩給驚著了。
「大姐——,我沒事兒!」郭襄秀美的面龐爬上紅暈,忙推開大姐的手,感覺甚是不好意思。
「小心點兒,慢慢喝!」郭芙放下手,埋怨中帶著關切。
郭襄下頜抵著頗具高度的胸脯,胡亂點了點,額頭流海輕甩,透挺小巧的瓊鼻如同玉雕。
郭芙這麼一驚一乍,其餘諸女也全以為郭襄是被湯嗆著了,俱是關心的望著郭襄,令她羞得抬不起頭。
看小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