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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形的匣上陰刻一株似草似花之物,下面四個字由大篆寫成:返生金丹。
刀功極是了得,那株花雖無人認識,但卻透出幾分縹緲的生機,似在雲中餐風飲露的生長,返生金丹四個字,更是透著大篆的厚重與威勢,令人看上一眼,頓生百倍信心。
「喏,匣中便是返生金丹,服用之時,萬萬不可一次吞下,將丹分成四份,分四天服用,若一次吞下此丹,藥力太強,怕是承受不住,與劇毒之物無異,……哦,對了,需用玉刀切割!」
蕭月生將玉匣置於身旁茶几,指了指,對慕容雨一口氣說完了服用之法。
說罷,一撥手指,將玉匣向外推出,玉匣沿茶几平平滑動,滑過茶几之沿,並未如常般掉到地下,反而空中似有無形的茶几,置於其下,玉匣在空中繼續滑動,直嚮慕容雨滑去。
「鏘——」長劍離鞘之聲響起,餘音裊裊,宛如龍吟,聽其聲音便知是把好劍,大廳似乎陡然間冷了一分。
一身紫衣、英氣勃勃的包非是已持劍護於慕容雨身前,由她身後轉至她身前,一步跨出,奇快無比,彷彿突然出現,足見其輕功不俗。
寒氣四溢的亮劍微微顫抖,似有不甘雌伏之態,欲要迫不及待的飲血,在陽光明媚的大廳內,劍芒森森。
包非是一振寒意森森的長劍,刺向冉冉而至的玉匣,不管如何,絕不能讓不明之物沾到小姐,他功力催動,目光越發明亮,似與手中之劍相齊。
「當!」刀劍交鳴之聲響起,極是清脆。
包非是隻覺一股沛然之力自劍上傳來,長劍如同被巨象熊掌拍中,劍身又宛如忽被雷電附著其上,一陣酥麻沖入手掌,再也無法自制,長劍脫手而出。
「當……」長劍竟未飛開,當包非是鬆手之時,長劍竟直直落至地上,劍柄著地,在他腳邊跳了一跳,靜伏下來,原本寒氣逼人的劍光,似乎弱了幾分。
玉匣已穩穩滑至慕容雨身旁茶几之上,蕭月生將彈出一記指風的左手縮回袖內,右手指了指玉匣,溫和的笑了笑:「這枚金丹可是僅有一枚,不能沾金英之氣,一劍下去,怕是藥效十去八九!」
包非是這才知道手中長劍竟是被人擊落,而未刺到欲刺之物,不由的面色鐵青,咬了咬牙,瞪向蕭月生的目光,似欲噴火。
郭芙在一旁靜心品茗,見到包非是這般神情對待自己的丈夫,便不由怒氣陡生:這個包什麼,實在太過不知好歹,竟又對大哥這般無禮!她自是不會去理會誰先動手。
她蹙眉薄怒的神態,竟也是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包非是身後的慕容雨玉手悄然伸出,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裾,低聲道:「包師兄,退下!」
對師妹的話,包非是不敢有違,她看起來像是溫柔可親,但殺伐果斷,雷霆手段,其狠遠甚男子。
包非是緩緩低腰伏身,拾起躺在那裡,已有些黯淡的長劍,他竟不由泛起一絲悲傷之感。
「呵呵,這位小兄弟……」蕭月生指了指將長劍小心拭完,正緩緩歸鞘的包非是,惹得包非是又瞪大了眼睛,露出狠狠之色。
蕭月生外面看起來僅有二十多歲,只是他舉手投足間,總給人溫煦之感,彷彿是可親長者一般,但僅外表看來,他叫包非是小兄弟,卻有故做老氣橫秋之嫌。
蕭月生只是眯了眯眼睛,淡淡笑道:「小兄弟,那柄劍凶煞之氣太濃,還是少用為妙,再過十年,小兄弟心性穩定之後,方能無礙,如今,你一握劍,怕是心中殺意頓起,無法自制吧?!」
包非是面色僵硬,憤怒的鐵青色仍未褪盡,見到周圍聚過來的目光,勉強的點了點頭,按劍的手悄悄放了下來。
蕭月生不再多說,轉嚮慕容雨,遙遙指了指玉匣,對她笑了笑:「切忌不可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