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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希真右手疾探,想要察其究竟,卻只抓了一把空氣,恰巧蕭月生正抬手撫著自己長須,躲開他的手。
看似巧合,但葉希真自然知道對方功力遠愈自己,只覺自己眼前一花,對方的手已經撫在唇上的八字鬍須上。
葉希真雖是出手成空,心中卻是大舒了口氣,看來對方並非強撐,確實無事。
只是對方說自己未盡全力,卻是謬矣,剛才的那一拳,自己毫無理性,盛怒之下,實是拼了命的。
對方竟能若無其事,實是有些不可思議,便是天人一般的師伯,也不敢受自己全力一拳。
「多謝少俠出手,消彌了這場慘劇。」
黃舜申拱手呵呵笑道,只是見到對方灑然一笑的超然氣度,便感覺稱呼有些不妥,少俠之稱,與他的氣質大不相符,忙改口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蕭月生,無名小卒一個。」蕭月生拱了拱手,溫和一笑,「這位想必便是雷淵真人黃真人吧?久仰久仰!」
黃舜申此時就是再駑鈍,也知曉對方武功深不可測,遠非自己能及,聽到這番話,老臉不禁微紅,呵呵笑道:「些微虛名,倒讓蕭公子見笑了!」
蕭月生淡淡笑了笑,轉身對仍圍著張清雲看的郭襄道:「襄兒,我們回去吧,天色已是不早了。」
「好吧,這會兒我肚子有些餓了。」郭襄忙答應,跑到自己姐夫身邊,小手牽住他的大手。
黃舜申師徒師侄三人皆感愕然,實不知為何對方這般冷淡。
黃舜申終年在青城山修道,俗人想見一面而不能,其登壇祈雨,頗為靈驗,人們皆以老神仙稱之,見之誠惶誠恐,如此淡然相對者,實是未見。
在他們三人愕然的目光中,蕭月生牽著郭襄的手,另一側跟著粗豪的郭破虜,踏著積雪,緩緩而行。
「哦,對了!」蕭月生忽然停住步伐,轉過身來,面龐在月光下溫潤如玉,溫和而道:「殘殺王大善人一家的敗類,在下幫黃真人料理了便是,不必髒了真人的手。」
說罷,也不待黃舜申說話,便轉過頭去,緩緩邁步,剛踏出一步,忽然消失不見,三人的身影如同憑空消失。
黃舜申凝神一察,周圍確實已經沒有了那少男少女的氣息,至於蕭月生本人,他一直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蕭月生,蕭月生,這個名字貧道實是未曾聽過。」劉道衡站於黃舜申身側,喃喃低語。
「哼,他還有字,叫觀瀾。」
怔怔望著蕭月生離去的張清雲冷哼了一聲,將蕭月生的字說了出來,她心下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為何竟多嘴,說這些。
看到那個男人招呼也不打,獨自離去,她心中複雜莫名。
「蕭觀瀾?這個名字本座倒有些印象!」黃舜申輕撫長須,垂頭沉思,仔細回憶,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而道:「好像是在張天師的嘴中聽說過這個名字。」
「妹妹,你沒事吧?」葉希真此時慶幸又高興,想想剛才的情形,實在不敢再想,如若沒有蕭月生挺身而出,恐怕自己早已自殺身亡。
「我沒死,你還想再補上一拳麼?」張清雲冷冷看著他。
「唉——!」葉希真滿是內疚,已經沒有了發怒的力氣,所有怒火剛才全都發洩了出去,看著坑坑窪窪的周圍,不由苦笑。
劉道衡站在葉希真身旁,搖著頭嘆息道:「師兄,師妹,你們何必呢,何苦呢?!」
張清雲眼睛眨也未眨,直直的看著遠處蕭月生消失的地方。
黃舜申走到張清雲師徒面前,搖著頭,滿面悲憫之色,對這兩個受苦的孩子,他心中充滿憐憫與無奈。
「希雲,你們兄妹別再鬧彆扭了,十幾年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應該淡忘得差不多了,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