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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指皆有獨特心法相佐,壓力絕倫,以此心法御指,招式變化,則隨機應變,故三十六指可化無窮指,頗似道家的一生二,二生四,四生無窮之精髓。
蕭月生並未看孫遊怎樣療傷任他們折騰,有自己在,李元陵死不了便是,看到悄然自莊內走出的葛行中,他緩緩離開郭襄十幾步遠,轉身面對跟至身後的葛行中,壓低聲音問:「如何,查到些什麼?」
葛行中左手握著一柄烏黑無光的單刀,滿臉倦意,笑容皆無,彷彿一下蒼老了十幾歲。
他嘆息一聲:「像是為錢財而來,所有財物,被搜刮一空,王大善人雙臂軟綿,似被人以剛猛指力捏碎臂骨,定是受到忍酷逼迫。」
「哼!」蕭月生溫和的笑容不見,冷哼一聲,雙目金光微閃,「也可能被人用棍敲碎!」
葛行中圓滾的臉上悲憤隱隱,搖了搖頭,「沒有外傷,只是骨頭盡碎,此人指力之剛猛,也唯有少林的大力金剛指堪與之並肩。」
蕭月生微微點頭,指了指葛行中左手拿著那柄燻得烏黑的單刀,「這是兇器?」
葛行中將單刀遞至蕭月生手中,「這些人功力極深,殺人更是狠辣老練,大多是一招致命,乾淨利索,唯這把普通平常的單刀遺下。」
蕭月生將刀橫至眼前,雙眸緩緩射出金光,頓時刀身籠罩一層淡淡的金光。
葛行中神情自若,他對莊主敬若天人,知其神通無數,能變不可能為可能,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嘿,這次看你們往哪裡跑!」蕭月生眼中金光淡淡消散,嘿然一笑,臉上的表情漸漸舒緩開來,手中單刀忽然消失不見。
「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看看。」蕭月生一指葛行中剛才拿刀的左手,淡淡說道。
「嗯,行了。」蕭月生看了一眼伸至面前的白胖之手,點點頭,忽然抬頭,看著葛行中道:「葛大掌櫃的這幾年從不做粗活吧?看你的手,養得白白胖胖的,可當下酒菜了!」
葛行中伸著左手,極想縮回來,但沒有莊主之命,卻又不敢擅動,大是尷尬。
只是這般時候,莊主忽然開起了玩笑,實在令人不解,他的心情變化之快,差異之大,實在不同凡俗!葛行中心中感嘆。
蕭月生輕拍他的手掌,將其打了下去,溫和一笑,「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人死了就死了,再怎麼也活不回來,幫他報仇,便是最大的告慰,說不定明天我們也會如他一般,快活的活著,才是生活的真諦!」
蕭月生雖是輕描淡寫的輕拍,葛行中卻感覺被拍的左手麻個不停,復又變得酸癢,直癢到心底,像有羽毛輕撣心口,癢得要命,卻又撓無可撓,直想縱身大笑,以抒癢意。
只是此時此處,實不是能笑的場合,他只能苦苦忍住,看到莊主戲謔的笑容,心底苦笑不迭,莊主這種表情,莊內之人無不膽寒,他實在太能捉弄人了!
第85章 紛爭
蕭月生任葛行中在那裡咬牙切齒,扭動不止,逕自轉身離開,踩著厚厚積雪,施施然走回竹林旁、郭襄身邊。
郭襄一直分心二用,雙眸盯著場中孫遊運指如飛,一指又一指點向生死不知的李元陵,同時她目光不斷追逐姐夫的身影,對他與葛行中的竊竊低語極是好奇,只是仍在賭氣,拉不下小臉去問。
「破虜,聽到姐夫他們說了些什麼?」她拉了拉正專心觀看的弟弟,悄悄問道,雙眸不時瞥向回到自己身邊的姐夫。
她站在姐夫身旁,能夠感受到姐夫的心緒陡然變得開朗,對他們剛才的說話更是好奇萬分。
於是隔山打牛,指桑問槐,借問破虜,以姐夫的功力,自是能夠聽到自己的問話,至於能否明白自己的意思,則只能姑且一試了。
蕭月生微笑著橫了郭襄一眼,「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