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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燃情眼睛未抬,不敢去看李寒香,心中默唸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便要轉頭回身。
忽然一瞥間見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不由一怔,欲要馬上轉眼不看,卻發覺此人喘息頗重,似是受傷之兆,忙抬眼一看,便知此人是運功過度,功力耗盡。
「罪過罪過!」他忙合什一禮,為自己的粗心自責不已,自己只顧著趕路,卻沒有顧及此人的身體,實在是罪過。
「施主,小僧揹你上山吧!」他微一扭身,已來至許一鷗身旁。
燃情身形亦是頗為頎長,與許一鷗相比,雖有差距,便所差不多,兩人站在一起,頓將李寒香襯得嬌小許多。
「不必勞煩……」許一鷗忙要推辭,卻見燃情已然矮下身來,等著許一鷗伏上身來。
「這……?」許一鷗大是猶豫,不由看向自己師妹。
李寒香對燃情的舉動大是好奇,心下頓覺這個小和尚武功奇高,卻率直可愛,實是赤子心性,便對師兄點了點頭。
其實她亦想試探一下對面和尚的武功。
看到他自天空飄然而下,如同尊者一般凜凜神威,但透過剛才的觀察,她感覺雖然這個和尚武功極高,但僅比自己高上一疇而已,不知如何做到自天空落下,實是有些匪夷所思,不知是自己的感覺出錯,還是真的有什麼奇功絕藝,能這般飛天而行?
許一鷗也覺自己無力動彈,雖有師妹的內功支撐著自己,但兩人內功心法大異,所起作用極小,他越來越感疲倦欲昏,既然師妹也同意讓燃情和尚揹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雖然一個男子背著加一個男子,情景有些滑稽,但爬起山來,速度卻大幅提升,燃情背著許一鷗與背著一團棉花無異,一路上越行越快,腳下疾如奔馬,許一鷗只覺眼前橫枝不停沖自己飛來,而自己總能在臨近眼前之際閃開,他不由對背著自己的燃情大為佩服,這般身法步法,實在高明。
李寒香在他們身後悠然而行,山路狹窄,橫枝不斷,上下皆有,她雖一身白衫,衣袂飄動,卻仍衣衫齊整,未被枝葉沾身。
途中有一段路確如燃情所說,林中白猿成群,互相嬉鬧不休,在林中跳上跳下,一待看到燃情,卻如見到鮮花之群蜂,亦如看到刻骨仇人,吱吱尖叫如潮水般洶湧而起,隨即松果松針滿天而至,有遮天蔽日之勢,令他們避無可避。
燃情不慌不忙,嘿嘿一笑,陡然之間,速度再增,如箭矢一般衝出松果松針之陣,李寒香卻無這般好運,本想拔劍出鞘,卻忽然想起燃情剛才囑咐之語,便放下劍柄,將手中木棍團團舞動,只是這略一猶豫間,一身雪白衣衫之衣裾便印了幾朵綠花。
群猿自然不甘罷休,在林中飛竄,追向前頭低頭猛跑的燃情,一陣漫天松果又向他罩去,但燃情對這般陣仗早已成竹在胸,速度再次陡然加快,松果噼啪落下,掉在他的身後,他哈哈一聲長笑,狂奔而去。
這群白猿吱吱狂叫不已,卻不再追逐,只是上竄下跳,捶胸頓足,對身後的李寒香卻不理不睬。
李寒香在後面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先前看燃情率真而憨厚,剛才那狂奔長笑之人,彷彿換了一個人般,實在難以合到一處,認作一人。
燃情看到狂奔不久,身上許一鷗見師妹已經不見了蹤影,忙提醒道:「燃情小師傅,後面已經沒有白猿了。」
「哈哈!想追上我,沒門!哈哈……」燃情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到空蕩蕩的樹林,不禁暢快的哈哈大笑。
許一鷗也是目瞪口呆,實在眼前之人,便是剛才有些羞澀率真之人,前後變化之大,判若兩人。
燃情看到許一鷗的表情,忽然一愣,濃眉大眼的臉龐微微發紅,忙合什一禮,「得罪了,不僧驚擾了施主吧?」
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