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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你可謂佛光普度,持著你的書信,這一年來,倒讓我請了不少名家大儒去我山莊講學。」
蕭月生捏著白玉棋子,輕聲笑道,神態間一片輕鬆寫意。
「善哉善哉,功名利祿,翳眼煙雲。」燭明大師口中稱善,眼睛卻盯著棋盤,蹙眉思索。
「燃情,你且去忙你的吧,你師父八百年行一步棋,這盤棋還不知要下到何時!」
蕭月生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沉靜而立的少年僧人,溫聲說道。
燃情憨厚一笑,撓了撓頭,「那,那我去給居士拿些糕點過來。」
蕭月生呵呵一笑,手中忽然出現了一包桂花糕,遞給撓著頭的燃情。
燃情對蕭月生極為熟悉,每年都會見面,對蕭月生憑空變幻東西的本領,業已不以為怪,便順手接過了這包桂花糕。
蕭月生復又變出一包松仁糕,送給燃情之後,又變出一包糯米糕,如此反覆,直至燃情再也拿不住。
看著燃情一臉憨笑,抱著滿懷的糕點小心而行,蕭月生心中莫名的愉快幾分。
手中又憑空出現了一卷書,是一卷前朝士子所寫的遊記,他一手捏著棋子,另一手持書,看得津津有味。
燭明大師棋藝高超,無人敢掠其鋒,甚少有人挑戰,究其原因,更多是因為他行棋實在慢極,堪比龜爬,令人無法忍受,一盤棋下來,少了七八日功夫,便是罕見。
於是,蕭月生坐於松下,手持書卷,看雲聽風,清靜自在。
對面老僧,則手持黑玉棋子,目注石桌,輕撫銀髯,蹙眉苦思。
青松華蓋之上,不時有白鶴起落,簌簌落下一片松針之雨,落於兩人身上。
天目山下,縱馬而至一對俊男美女,兩人來到山前,跳身下馬,將兩匹健馬隨意散放。
「師兄,就是此山?」說話的少女一襲白裙,天氣這般寒冷,顯得頗為單薄。
「可能是這座山吧,我看看,……嗯,看來看去,還是這座山最高,那就沒錯了。」那男子亦是身著白袍,身材頎長,比常人高上很多,面目英俊柔和,聲音頗帶磁性,他仔細觀察著連綿群山。
少女面目清淡中帶著祥和,靜若處子,往怒入雲霄的天目山看了兩眼,「那走吧。」她淡淡說完,舉步便走。
那師兄將自馬鞍取下的兩隻行囊拿在手中,手忙腳亂,邊走邊往頭上套行囊。
他身高腿長,幾大步間,便追上師妹,搶到她的前頭,腰間長劍一閃,極為瀟灑的斬下路邊一段樹枝,一分為二,遞給白衣少女一枝,當做路杖。
「師妹,我們馬不停蹄的拼命趕路,也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那師兄手中木枝不停揮舞,拍打路邊乾枯草叢,似在驅使某物。
「師兄,不必這般,冬天沒有毒蛇。」少女清亮的丹鳳眼輕轉,抿了抿嘴,似笑非笑的對前面的師兄說道,隨即又道:「師兄不必擔心,定會來得及!」
那師兄大是尷尬,自己竟然忘了冬天蛇是不會出來的,在師妹面前丟了這麼一個大醜,實在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見師妹這般快的揭過,他心中大為感激,忙道:「我也這麼想,那八思巴當然不會太過著急趕路,唉,也不知燭明大師是不是他的對手?」
說到這裡,也顧不得自己的尷尬,心中滿是沉重,腳步陡然變得加快許多,心中滿是憂慮。
少女提著木棍,眼睛不時觀察周圍的地勢,如今雖是寒冬,此處卻並非如其它山林一般蕭瑟光禿,卻頗有鬱鬱綠色,滿山遍是青松,或直或曲,或盤或橫,姿態各異,各具奇趣。
沿著山間小路而上,不時有橫枝伸至路上,她的木棍便有了用處,但這般行走,卻實在慢得很。
「燭明大師聲名遠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