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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放開摟在郭芙腰間,不太老實的大手,身體變為仰臥,看了一眼謝曉蘭,便又闔上雙眼,開始不聞不問。
「北冥神功麼,據說是當年逍遙派的內功心法,與平常心法大為不同,能吸取別人的內力變為自己的內力,實在是詭異得很,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見識。謝姐姐,你是靈鷲宮宮主,應該也知道北冥神功吧?它到底失傳了沒有?」小星對陸無雙解說。
小星聽過自己公子爺講的天龍八部,對靈鷲宮也頗為瞭解,雖然並未講到天山童姥會北冥神功,但她是逍遙派的人,應該對此功極為瞭解,身為靈鷲宮宮主的謝曉蘭自然也應該知曉。
程英一聽,皺了皺秀氣的娥眉,若有所思的說道:「吸取別人內力,變成自己的內力?」她兩腿側坐,上身挺直,顯得端莊嫻雅。
「不錯,北冥神功威力無窮,但因其有違道義,所以傳承極密,擇徒極嚴。」謝曉蘭開口,她也是斜側而坐,雙眸熠熠,顧盼神飛。
「而我靈鷲宮創派祖師也是身負北冥神功,只是未曾傳下,而第二代宮主虛竹子祖師更是精通北冥神功,只是他對北冥神功密不傳人,嚴禁習練,以至於靈鷲宮竟已無人得傳,……據說這北冥神功有著一處致命的缺陷,習練之人,大多不得善終,走火入魔而死。」
謝曉蘭說這些話時,神色頗為複雜,為北冥神功在靈鷲宮內的失傳而遺憾。
此時眾女已經合坐於一處,本來她們便靠得極近,只是完顏萍怕自己丈夫的放浪形骸驚嚇了客人,才拉著謝曉蘭她們說話,轉移她們的目光。
小玉放下手中的葡萄,將玉桌上的玉杯一一遞給眾女,卻沒蕭月生的份兒,他只喝酒,不喝這些。
眾女皆飲了一口,舒暢得呼了口氣。
小玉兩手端著玉杯,放於斜坐的玉腿上,長長嘆息一聲:「謝姐姐,你的虛竹子祖師,果然不同凡人,實是具大智大慧之人。」
「哦——?」謝曉蘭不由向前探了探身子。
小玉掃了眾人一眼,迎著眾人的詢問眼神說道:「北冥神功的致命缺陷,我們細細一想,便能猜得到,每個人體質不同,心法不同,所修得的內力自然不同,如果強行合於一處,必然互有衝突,如果無法駕馭,則必然反噬自身!」
她頓了頓,又飲了一口果汁,她接著說道:「再者,這種心法,大違道義,極易惹起武林公憤,時間一久,必然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大,成為武林的公敵!只是這樣的神功,其誘惑何等之大,便是明知如此,人們也會不顧一切的修練,謝姐姐的祖師能夠斷然放棄,若非大慧之人,絕難做到。」
眾女紛紛點頭,大為同意,這個道理本是極為明白,只是一層薄紗,一點即透。
這些道理,謝曉蘭也是隱隱猜到,只是沒有這般深入細想罷了。
一時間,內院變得一片安靜,眾女皆是捧著玉杯,默默細想。
謝曉蘭臉色忽然間一變,帶著隱隱的憤怒,寒星似的雙眸目光閃動,似有所得。
「呵呵……」閉著眼睛枕在郭芙大腿上的蕭月生忽然輕笑,在靜寂的院子裡,顯得頗為突兀,「其實,這北冥神功確實是不錯的功法,如能再配以調和氣息的心法,實在威力無窮。」
小星白了蕭月生一眼,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小玉一邊細細品嘗玉杯中的桃汁,心神卻一直在暗暗注視謝曉蘭的臉色,將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中,輕聲問道:「謝姐姐,我家公子懷疑,恐怕慕容業練了北冥神功,所以才能在一年間武功大進。」
謝曉蘭哼哼一聲冷笑,看了一眼蕭月生,對小玉點了點頭,「這個老賊,恐怕真是習了北冥神功,怪不得與他對掌之時,內力隱隱外洩,還好北冥神功對我的內力無效,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