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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訊息,歡馨心裡除了莫大的失望,就是無邊無際的彷徨。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失去了曼菲斯德的庇護,她忽然發覺自己那些曾經引以為傲的自尊、倔強、不服輸,竟然是那麼微不足道。原來,自己也不過是一隻躲在曼菲斯德構築的安全堡壘裡的鴕鳥。
也許人只有在即將失去時才會覺得格外珍惜。自從到柏林以來,雖然歡馨從抗拒到接受曼菲斯德,但仔細想來都是對方在付出,在曼菲斯德的深情面前,歡馨承認自己的心無可救藥地沉淪了,但因為對這個時代始終有著不確定的存在感,也因為太瞭解歷史的發展、瞭解每一個人的結局,因此潛意識裡歡馨不由自主地逃避。她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她會突然間消失掉,害怕有了牽掛,更害怕那個男人會逐漸忘記她,就像她從不曾在這個世界存在一般!所以,歡馨縮在自己的殼中享受著對方給予的一切溫情。
直到那個會為她擋風遮雨的男人突然不在,歡馨才感覺長久以來自己是多麼自私和懦弱。
拒絕了弗朗克要送自己回家的提議,歡馨像個木偶似的走在街上,腦子裡一片混亂,似乎有無數個念頭閃過,可就是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
她也不用了多少時間才回到了家,當那座綴滿紅色小花的白色庭院出現在眼前,當那熟悉的窗戶裡透出的燈光在冬日的黃昏中顯得格外明亮時,她那顆無助的心才突然變得溫暖和安定。
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客廳,迎面正碰上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馬提娜。慈祥的婦人眼裡盛滿了擔憂,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伸出手臂將歡馨清瘦的身子擁進懷裡輕輕安撫著。
歡馨無力地將頭靠在那柔軟的肩頭,就像回到了媽媽的懷抱,身心的疲憊從四肢百骸裡滲透出來,讓她眼睛澀澀地發酸,可卻感覺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
馬提娜善解人意地沒有發問,扶著歡馨在餐桌邊坐下,柔聲說:“歡馨,吃飯吧!說不定晚上少爺就回來了!”
歡馨抬起無神的雙眼,衝著這個和藹的婦人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又轉眼看向桌上精心準備的菜色。
今天除了早上的一片面包,歡馨幾乎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可是此時擺在她眼前的就算是龍肉,她也毫無食慾。
怔怔地對著盤子裡的菜餚發了一會呆,歡馨才回過神來,發現馬提娜正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
看著這個像媽媽一樣的德國女人為自己如此擔心,歡馨有些過意不去,只好拿起刀叉勉強動了幾口,就藉口不舒服回了房間。
溫熱的水洗去了一天的風塵,但怎麼也洗不去歡馨心中的思念和不安,神使鬼差般,她推開了曼菲斯德臥室的大門。
臥室裡生著暖爐,春意融融,空氣裡彷彿還飄蕩著淡淡的薰衣草味道,是那人的味道,這讓歡馨焦躁的心變得踏實。
在窗下的臥榻上坐下,那上面還搭著曼菲斯德的一件軍大衣。歡馨不由伸出手緩緩撫摸著有些粗燥的面料,櫻色的指尖帶著冬季的微涼遊走在漆黑的制服間,在柔和的燈光下有種近乎透明的純美。
良久,她靠在臥榻上,將那件大衣緊緊抱在懷裡,就好象擁著那人寬厚的肩膀,眼前是一片模糊,隱忍了多日的淚水終於洶湧而出,無聲地滴落在黑色的大衣上,和那漆黑的夜混跡成一片。
“曼斯,曼斯!”歡馨靠在臥榻上,低低的呢喃聲逐漸沒入一片混沌……
80枕邊的玫瑰(1)
好不容易和麗塔吃完了味同嚼蠟的晚餐,曼菲斯德又耐著性子送她回了家。幸虧麗塔是個識趣的女人,沒有再過多地痴纏,否則曼菲斯德真不知自己是否還能保持良好的紳士風度。
當他急衝衝回到家,從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