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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密的汗珠,我欠起身子,把枕邊錦盒上鋪的那張月餅繡帕拿起來,輕拭汗跡。一邊還想,明天記得要告訴周太醫,胤禛今晚上發過汗了。
手指輕滑過胤禛的臉頰,真是瘦了好多。忽地,胤禛睜開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倒嚇了我一跳,不禁問道:“四爺,怎麼了?不舒服嗎?”
胤禛復又環抱住我,嘆道:“月喜,我還只當在做夢呢。”寥寥幾個字,卻聽得我心酸。撫上我的脖子,胤禛又道:“月喜,下輩子就憑這道傷痕,我也一定找到你。”
我卻很殺風景地說道:“四爺,你今兒還沒怎麼吃過東西呢。還是用點飯菜吧,哦,再把藥也喝了吧。”
長長伸了個懶腰,胤禛道:“是啊,你也該餓了。叫勝文傳飯吧。”隨即便揚聲道:“勝文,叫廚房預備飯菜。弄好了端進房來。”勝文在門外應了一聲,匆匆而去。
捱了挨胤禛的額頭,熱度已退了些了。便準備去身穿衣,服侍胤禛吃藥,誰料才剛把褻衣取拿,胤禛已先我一步將衣服拋到了了床下了,口裡道:“我有說過要讓你起來嗎?”
驚愕地望著胤禛,你究竟要幹嗎?胤禛將我所有的衣物全拋在了旁邊的軟榻上,自個兒卻把衣服穿戴整齊,下床倒了杯茶給我:“喝點水吧。”然後便靠在我的身上繼續看戴鐸寫給他的密信。盯著拿我當靠墊的胤禛——你的生命力還真強呢,這麼快就恢復過來,投入到新一輪的爭鬥中去了。
我都又快睡著的時候,胤禛突然說道:“這封信是戴鐸報告他自杭州起身,往福建赴知府之任,完成我吩咐他的事情後,路經武夷山,巧遇一怪道人。說是與他談話之間,發現這個道人言語甚奇,且有未卜先知之能。在心中默祝我後,他問那道人將來,此人回答一個‘萬’字,便巴巴的寫了封信來。為了送這信,還專門做了幾個放土特產的匣子,裡面一個田石圖書匣,是雙層夾底,中間就放這信了。”
我不以為然,只覺得有些冷,便往被子裡又縮了縮,這才道:“四爺放心吧。月喜說你能當皇上,你必然會是九五至尊。”
胤禛卻忍不住笑出聲:“月喜,你要說話真有這麼靈,也就不至於還在乾清宮當差,早被送到欽天監做供奉了。”
哼,還不相信我。不過不要緊,反正胤禛的皇位是跑不掉的,到時他就知道我有多靈驗了。此時,敲門聲與勝文的聲音同時響起:“王爺,飯菜已經預備好了。您也到時候吃藥了。”
放下紗帳,胤禛道:“進來吧。”勝文便帶著幾個小太監端著托盤送進房來。點上蠟燭,服侍胤禛吃了藥。又依著胤禛的吩咐,將飯桌挪到軟榻旁,便魚貫而出了。
撩開紗帳,胤禛將我連人帶被子抱到了軟榻上,笑問道:“你想吃什麼?”一面又將我的衣物扔到了椅子上。搞不懂,不會是發燒燒壞腦子了吧?我可不要胤禛變傻子,但看樣子也不像啊,只得很不解地瞧著胤禛的一舉一動。
挑了幾樣我愛吃的放進碗裡,胤禛動手餵我吃飯,憐惜道:“我傷了你,可你養傷的時候,我連看也沒機會看看你。現在就當我補償你,給你賠罪可好?”
我自是不肯,獅子大開口道:“這樣就算賠罪了,哪有這麼簡單。你至少得準備個幾箱金銀珠寶,珍珠瑪瑙什麼的。最好還有房產地契,這才叫做有誠意嘛。我一天還餵你喝幾次藥呢,連點補助都沒有。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打擊人家的工作積極性和熱情嘀。”
胤禛卻笑道:“月喜,你肯這樣對我說話,證明你是真的不怪我了。”
衝胤禛皺皺鼻子,繼續指揮他給我夾喜歡的菜餵我。待我吃完,胤禛也草草用了晚飯,喚勝文進來收拾乾淨後,胤禛坐到我身邊,握住我的頭髮說道:“月喜,不如這次回來之後,我求皇上把你指給我,光明正大地嫁進雍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