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之前自己邁開的那些步子,自以為是的灑脫,在此刻其實一文不名。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有些不知所措的沉默,很快的從半掩著的門口處離開了。
汪子亮和林揚對視半晌,饒是經驗豐富、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心理專家,竟然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最後林揚跺了跺腳,神情有些焦躁,轉身追了出去。
水磨的青石板上幾絲陽光落下的明媚,被匆匆的腳步給割裂。
林揚看見白洛遙上了一輛車,一急,小跑過去,直愣愣的拍駕駛座的窗戶。
李之謹正要開車,揚眉一望,窗外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女孩子,示意自己把車窗放下來。他疑惑的看看洛遙:“找你的?”
他緩緩的將車窗放下,外邊林揚探過頭,語氣有些焦灼:“白洛遙,你下來,我有話和你說。”因為跑得急了,鼻子上都是汗,她的視線越過了李之謹,不依不撓的看著洛遙。
洛遙在下車前對李之謹說:“麻煩你再等我一會兒。”
她們在路邊的木椅上坐下。林揚穩穩呼吸,開口:“你還要不要繼續心理治療?”
洛遙有一刻很茫然,想了很久,才說:“我不知道……可能不會了吧。”
林揚急得幾乎站起來,一張小臉漲得有些發紅:“自己的病比什麼都重要。的確是展澤誠一直委託了汪老師要替你看病,可是目前為止,負責替你臨床診療的是我,我只對你負責,只對自己的病人負責。別的事,和你和我,都沒有關係。”她緩了口氣,“這句話我今天一模一樣的對汪老師說過,我也希望你能瞭解。”
洛遙總算輕輕笑了起來,目光驀然多了暖意:“謝謝你。”
林揚也笑起來:“那麼,治療繼續?”
“我並不是想拒絕你。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些我告訴你的事,或許還要被另外的醫生知道……或許,還要被他知道……我覺得很不舒服。”
林揚微微皺眉:“可是,你說的那些事,你老師的病逝和雲初寺,汪老師並不是從我這裡知道的。展澤誠沒有瞞他。”
“不是。”洛遙低低的否認,“我不是說這個。”
有春蟲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從草蔭間鑽了出來,帶了生動的質感,有些粗礪的摩擦著聽覺神經,很是恰當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一直過了很久,洛遙彷彿是鼓足了勇氣:“你肯定已經看出來了……我很愛他,一直愛他。”的
她的語氣從很輕很飄渺,再到淡淡的堅定,彷彿隨著心情輪迴了一圈:
“可我又怕他知道……因為,他不配。”
良久的緘默落在兩個人之間。林揚心底在嘆氣,最後卻儘量輕鬆的開口。
“洛遙,每次做完你的治療,汪老師都會和我一起分析。不巧的是,我給他看得資料,恰好都是已發生的事實。比如,你這三天來你的強迫行為發生的頻率、次數。”林揚狡黠的笑笑,有些默契的去握住她的手:“你知道,有時候病人說的話,比如情感的傾述,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可信的。所以,那些資料,我從來沒有在你的反饋表上填上去。”
她們一道出來的時候,夕陽在天邊挽出了一道金色的薄紗。有融融的暖意落在兩人的肩上、臉頰上,在日暮的時候,兩個女孩的身上,卻又有一種特別的年輕和美麗。
這是李之謹第一次見到林揚。她的五官很清秀,膚色白皙,有一種很特別的淡淡的氣質,連待人接物的時候,也是從容不迫、又或者是滴水不漏的鎮靜。他的目光有些好奇,可是極好的風度又讓這種好奇換變成特殊的溫度,應該是所有的女生都不會討厭的那種。
“林小姐是心理諮詢師?這麼年輕?”
林揚微微仰起頭,對他笑笑,算是接受了誇獎,然後轉頭對洛遙說:“那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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