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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牛排對她的到來感到有絲意外:“你怎麼來了?”
女人走到一輛紅色的跑車旁邊,開啟後備箱,提出兩個袋子,衝他晃了晃:“今天休假,我來煲湯給你喝。喜不喜歡?”她看了我一眼:“請問這位小姐是……?”
“我是韓先生的鄰居,住十五樓的,今天搭他的順風車回家。”我忙不丁地置身事外,然後撇下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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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晚餐很簡單,我給自己煮了一包泡麵,剛吃上兩口就覺得沒有味道,放下了筷子。
此刻,剩牛排應該在喝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煲的湯吧,熟飯也在和那個咖啡廳的女子吃飯吧?
忽然之間,一向喜愛安靜的我,也覺得屋子過於冷清起來,淡淡的愁思湧上心頭。我開始挨個地給朋友打電話,約人出來玩,結果他們不是在陪家人吃飯,就是在陪戀人散步,根本沒功夫理會我這個孤單的燈泡。
小馬那丫頭話講得更是直白:“喂,生米啊,這冬天快到了,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你趕緊找個男人暖被窩吧……”
“死丫頭,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笑罵。
“我沒說錯啊,男人就是一件床上用品,他們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件床上用品是用一夜還是用一輩子。”小馬說話的口氣像極了熟飯,仿若得到了她表哥的真傳:“你這把生米要是再不煮熟,就得發黴了。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先拿我哥湊合一下吧。”
第十章
男人是件床上用品,可關鍵是這件床上用品此刻是多少個女人在同時使用,一個還是幾個,還有一點,這件床上用品長著嘴巴,他既能在你耳邊講許多動人的情話,也能講出讓你傷心的蠢話。
如果找個男人只是為了溫暖自己的被窩,我寧願買條電熱毯。
十點,客廳的電話沒有響,今夜我正在被所有的人忘記。細細回想,在每天夜晚能想到我的人也只有這個無聊的鄰居而已,即便他人在外面鬼混,也不忘叮囑我乖乖在家。
十點半,電話依然沒有響,熟飯已經徹底將我遺忘,看來白天我看到的那個女子對他的意義非同凡響。
剩牛排呢?他總是帶不同的女人回家,纏綿之後不會留人在家裡過夜,而這個女人卻能登堂入室地煲湯給他喝,她對他而言意義也是非同凡響的吧。
我會是誰心目中非同凡響的女人?那個人是在前方等待著我,還是在四處找尋著我?
酒吧的燈光依然很昏暗,單身久了,會有點懷疑自己對異性的魅力還存不存在,所以我來這裡測試一下。
我坐在吧檯前看著那位年輕的調酒師以一種讓人眼花繚亂的手法進行著調酒表演,口水流了一地。
“小姐,這個請你喝。”調酒師將一杯彩虹般美麗的飲品推到我面前,杯沿處嵌著一個一顆紅豔的櫻桃。
“我不喝酒。”
調酒師看著我手裡的那杯白色飲品發笑:“我知道,我還是頭一回見到有女孩跑到酒吧來點牛奶的。放心,我的這杯‘那年歲月’酒精含量很低,不會醉的。這是我新想出來的東西,你幫我嚐嚐味道怎樣。”
那年歲月,也許我是被這個美麗的名字打動了,我沒有再拒絕調酒師的請求。這杯東西入口很甜,甜味散盡之後有微微的酸澀,揉雜著絲絲的酒精,滑向心中的那片海洋。
我趴在大理石的吧檯上,問那個等待我評價的調酒師:“那年你怎麼了?又甜又酸又澀的。”
“戀愛了,也失戀了。”
“哦。”我笑著說,“這東西應該適合失戀的女孩子喝。”
調酒師笑著搖搖頭:“失戀的人才不喜歡喝這種飲品,她們需要的是烈酒,越烈越好,最好是一滴下去就能醉生夢死、不醒人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