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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菲斯德聽罷嘲諷地一笑,越過他走了出去,上了父親那輛車牌為SS…003的黑色梅賽德斯。
由於母親生前喜歡安靜,就買下了他現在居住的這座富有德國簡約鄉村風格的花園別墅,離柏林市中心到不是很遠。
因此半個小時後,曼菲斯德已經站在了國會大廈前。這座建於1884年,體現了古典式、哥特式等多種建築風格的灰色建築,如今已被當作了軍事工事。四個角樓中有兩座被改建成高射炮掩體,大廈的窗戶被砌死,儼然一座巨大的雕堡,那強大的壓迫感讓人站久了就會喘不過氣來。
曼菲斯德深吸一口氣,順便調整了一下領帶的鬆緊,才挺胸走進去。說實話,平時他總是儘量不穿制服,因為這樣就可以不用向那些身上掛滿金色勳帶的“金公雞”——納粹官員們行禮了。
一路上和同僚打著無聊的招呼,無視那些橫飛的媚眼,曼菲斯德徑直上了四樓,敲響了父親辦公室的門:“報告!”
“請進!”門裡傳來約納斯洪亮的聲音。
“將軍!第5‘維京’師上校曼菲斯德。馮。路德維希前來報到!”說著,曼菲斯德將自已挺得筆直,行了一個再標準不過的舉手禮。
兒子沒有一絲瑕疵的穿著、周到的禮儀,卻讓約納斯感到渾身彆扭。站在自己眼前這個英挺的青年,完全就是他年輕時的翻版,甚至青出於藍,但是他們之間就是缺少了父子該有的親近,剩餘的只是一個下屬對上級的服從。
“坐!雷奧!”約納斯叫著曼菲斯德的小名,和藹地說。
曼菲斯德沒有動,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說:“將軍,請問有什麼吩咐!”
約納斯無奈地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項鍊遞過去:“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將你母親的遺物弄丟了呢?”
猛然見到這條項鍊,曼菲斯德心中一驚,眯起眼睛接過,故作不經意地問:“前段時間在戰場上弄丟了,怎麼會在您這裡?在哪撿到的?”他邊問邊仔細翻看著項鍊,見那鉑金的鏈子已經從中間斷裂,顯然是被外力扯斷的,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25地獄到底有幾層(5 )
“我也不知道在哪撿到的!”約納斯調整了一下坐姿說,“這是今天早上從拉文斯布呂克集中營的施特凡少校那裡轉來的,說是從一個女囚身上搜到的。他們懷疑是偷來的!”
“集中營”、“女囚”聽到這幾個詞,曼菲斯德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動,他湖藍的色眸子裡泛起洶湧的浪花,撐著桌子身體微微前傾,焦急地問:“那女囚是中國人嗎?”
對於兒子突然變得激動的情緒約納斯很是疑惑,他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說:“不知道!但是不是中國人,和這項鍊有關係嗎?”
曼菲斯德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清了清嗓子,用盡量平靜的語調說:“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想感謝一下施特凡少校!將軍,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請容許我告退!”說罷微一欠身,也不等約納斯同意轉身就走。
曼菲斯德這樣不禮貌的舉動,在約納斯眼裡卻成了兒子對自己無聲的抗拒。他苦澀地一笑,對著那修長的背影說:“下月是你爺爺的生日,他很想你!回去一次吧!”
曼菲斯德出身德國容克貴族家庭,雖然那個家族日漸沒落,但目前還是保有自己的封地和莊園,就在柏林近郊的波茨坦。不過自從母親過世以後,他就很少回去了。
聽了父親的話,男人正要開門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沉聲說:“我會的!”
“雷奧,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你這個月請假次數已經超過工作日的三分之二了,你的上司都在抱怨了!”這件事約納斯本不想提,可被其他部門的負責人接二連三地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