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3/5 頁)
的男人,歡馨滿頭黑線。
她也賭氣地不說話,自己動手去解男人制服上的扣子,如此近的距離讓歡馨明顯地聞到了對方身上的血腥氣。那味道讓她從內心深處感到戰慄,鼻子酸酸的直想哭,可她現在不能哭、不能讓步,她一定要留下。
歡馨沉著臉將曼菲斯德肩膀上的傷口縫合,雖然她很氣男人的頑固不化,但也捨不得讓他痛,所以下手的動作又輕又利索。
曼菲斯德額上的傷口雖不長但很深,怕是好了以後會留下疤痕。歡馨蹙眉看著那道傷口,邊包紮邊回憶著去除疤痕的手術要領,不覺將纏著額頭的紗布多繞了幾圈。
忽然,歡馨眼裡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她手一轉,又將紗布順著曼菲斯德的臉豎著纏了幾圈,末了還在他的頭頂上很認真地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可臉上卻依舊是面沉如水。
曼菲斯德正在氣頭上,心裡雖疑惑著為什麼額頭受了傷用得把整張臉都包起來,但他對歡馨的專業水平一直是認可的,所以也沒多問。
歡馨忍著笑給曼菲斯德注射完針劑後便要離開。曼菲斯德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又被嚥了回去,然後就是腦袋昏沉沉的直像睡覺。
他甩甩暈暈乎乎的頭,忍不住問道:“歡馨,你給我打了什麼針”
歡馨正要離開的身形一頓,回過頭來專業地答道:“當然是抗生素,還加了點——鎮靜劑!”
“鎮靜劑”曼菲斯德無力地喊了一聲,還待說什麼身體卻已經軟軟地躺倒在了床上。
歡馨走過去,眼裡流露出柔情,輕輕扶正他的頭,蓋上被子。熟睡中的男人蹙著眉,臉上佈滿疲倦。她聽沃納說曼菲斯德已經三天三夜沒合過眼了!
正在這時候,威爾推門走了進來,邊走邊報告到:“報告上校……”
歡馨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又指指床上熟睡的人,威爾立刻閉了嘴,但在看到曼菲斯德頭上那個碩大的蝴蝶結時,眼角不由一陣抽搐,看著歡馨的眼裡彷彿在問:你是故意的
歡馨一昂頭回了個“我就是故意的”的眼神,忽然笑著越過威爾走了出去。當兩人交錯的那一剎那,威爾聽到女子諧謔的聲音傳來:“我覺得很好看呀!”
走出房門,歡馨的笑容瞬間消失,戰場上的一幕幕像過電影般在腦海裡閃現,曼菲斯德被硝煙淹沒的那個瞬間至今讓她心有餘悸。忽然,歡馨渾身湧起無力感,周遭的一切讓她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是那麼的讓她茫然不知所措!
不想回醫療所,歡馨感覺自己的身心都撐到極限了,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獨自靜一下。
走過遍佈瓦礫的街道,時不時可以碰到正在清理戰場計程車兵,見她的穿著和紅十字袖標,還友好地向她打招呼。
歡馨在一座平房前的花壇邊坐下,清冷的陽光照在身上沒有一絲暖意。她放下揹著的急救包,長長吸了口氣,鼻子裡是帶著焦糊味的空氣。
這裡的天空很藍,完全沒有二十一世紀那種灰濛濛的感覺,讓人感覺高遠而明澈。風驅散了硝煙的餘韻,帶來戰後難得的寧靜。
忽然,歡馨背後的樹叢裡伸出一隻沾著血跡的手,一下捂住她的口鼻,她甚至來不及發出驚呼就被拉進了黑洞洞的房子裡……
167吃醋了!
歡馨掙扎著被拖進屋子;昏暗的光線讓她看不清屋裡的情形;耳邊傳來一個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心一陣亂跳;緊捂在嘴上的手讓歡馨眼冒金星;喘不過氣來。她掙扎著,嘴裡發出毫無意義的嗚嗚聲!
“你答應不喊,我就放開你!否則……”背後那人低低地威脅著;然後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歡馨的腰眼上。
歡馨連忙點點頭;頓時嘴上的壓力一鬆,新鮮空氣湧了進來。她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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