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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使大人多慮,韓清從未覺得你不敢動我,只是韓清素來覺得與其隱忍而活,倒不如痛快的死去來的美妙。再者說,我若懼死,便不會到這裡來。”
聽此,連護不語只緊盯韓清面容,目有探究。不得不說,眼前這女子倒也不愧是這天下第一美人,尤其是此刻面上的倔強,眸光流轉卻透著堅韌,一見之下竟是豔絕,只是這一看倒更讓他想要把她殺死了。
韓清望入連護帶了殺意的目光,已然開始懊悔方才出言激怒他。不因她懼死,卻為那人所託之事自己還未達成,還不能在此刻死。
連護的五指在韓清纖細的脖頸上細細摩挲了一瞬,忽的竟垂首笑出了聲,低首間額心險些靠到韓清肩上。笑罷,他又抬首湊近韓清耳邊,口中陰寒說道:
“是了,我險些忘了,郡主在東嘉還有個暴虐不群的故友呢。”他垂首又是一笑,“不對,此刻應該稱皇兄了。”
韓清憶及秦懷憂面上一白,耳中卻聽到殿外宮女輕喚:
“公主,大司徒在求見。”
俯在韓清耳旁的人忽的周身一震,掐住韓清脖頸的手竟也一時忘了施力。
韓清趁機掙開,急走離連護幾步,朝外揚聲:
“請!”
幾乎是應聲而來,男子著了絳紅官袍,行步間衣袂翩飛,眉如黛,目如泉,面上含著一抹淺笑。一見之下,韓清竟忘了此刻處境,只想著,這人若是女子亦是可稱絕色!
他行至主位之下,朝韓清掬下一禮,再望連護:
“微臣奉沐王之命前來,探看宮內招待是否周到,公主可還滿意,卻不知督使大人仍然在此,失禮失禮。”他面上笑意不改,連護卻已失了血色。
韓清素來不善觀色,卻也瞧出這兩人似乎不同尋常。她稍作遲疑,見連護似未打算開口,便搶道:
“多謝沐王殿下關懷,宮內招待甚是周全。督使大人亦是關懷於清,這才多留了片刻。不過,適才宴上不能與沐王殿下暢談,督使大人方才還對清說甚是遺憾,司徒大人若還需去覆命,督使大人不妨同行?”
語出,一側連護微微一動,抬眸瞧下首的蘇毅,目中複雜又閃動了一瞬。
卻見,蘇毅哈哈一笑道:
“公主殿下何須如此生分,若說親緣,王爺如今是公主的妹婿,若說輩分,卻算是公主的皇叔。既可喚妹婿、皇叔,便不該再喚“沐王殿下”了不是?”
韓清聽得此言,卻起了些怒意。若非他東嘉昏君之令,如今她豈會得了這寧州郡主兼東嘉公主的荒唐身份。只是韓清生來天不怕地不怕,只除卻三件事:父侯不快,那人難過,還有。。。東嘉少帝。若非如此,她怎也是要做些反抗的。
“公主殿下既已安然住下,督使大人可願與本官同行?”
連護抬眸,呆愣著瞧下首那人一時,卻緩緩點了頭。
蘇毅來此原本只是為韓清解圍,又哪裡得了如今病中的秦隕安的吩咐。出了韓清的寢宮,他的面色便冷了下來,帶著身後依然恍恍惚惚的連護七拐八彎間走出了皇宮。
宮門之外,蘇毅回身望向身後神色乖順的人兒時,唇畔溢了一聲輕嘆。今夜,怕是長夜漫漫了。
嘆這長夜漫漫的又豈止蘇毅一人而已。
韓素睜眼望床頂素色的紗帳。嫁入沐王府中數月,她極少有過好眠,總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只是今夜心頭的煩躁較之往常卻仍是有些非同凡響了。
她輕輕一嘆,怕是又要熬上一夜了。
起身撩開簾帳,隨意披上一件外衣,推門而出。
四五月的時節,夜晚竟已能聽見零零散散的幾聲蟬鳴,襯的夜色越發靜謐。她輕步走上回廊,路過紅鸞的房間時,聽得裡邊隱約傳來幾聲輕鼾,染上笑意的臉上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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