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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雖不願她無辜受累,但亦不至於願為她喪命,拿她要挾於我閣下卻是打錯了算盤。”棲雁說的堅定,心下暗自著急,她從不祈別人相助,同樣也不願連累他人,今日之局是她一手策劃,與以往不同,苓姬可謂是全然無辜,想她猶如棄婦本已不幸,那夜琴聲哀悽至絕,何以忍心再害她性命,可……便在她猶疑之間,那苓姬仿若驚慌過甚不小心一掙,頸項上多了一抹觸心的血紅!棲雁一驚,但見執雪握劍的手也是一抖,苓姬似是嚇呆了只是全身顫的厲害,卻未曾像適才那般大吼大叫。
淡淡血味容在幽幽暗香中,在這令人窒息的靜默中蒸散開來,棲雁突覺心口似有些隱隱作痛。怎麼回事?這痛意使許多片斷一一掠過,瞧著眼前兩個身影,棲雁竟有些恍惚,自己…遺漏了什麼……
大王爺獻上的美姬,久病纏身弱質女子,不多見的‘凝香’茶,若有若無的薰香,那道血口,還有……拇指指甲在腕處微微施力一劃,以氣送血,細細血流便從靜脈溢位,再抬頭,眼神一片清明,嘴角掛著令人驚心的笑意,“身中‘斷相思’蠱毒者最忌受傷出血,不快點止了……”
滿意瞧見那兩人聞言皆是一顫,握劍者甚至比被挾持者更見驚異焦慮。果然,自己未看錯苓姬受傷那一剎,他一閃而過的慌張,呵,自嘲一笑,這回自己當真選了個好地方。
“神醫不愧是神醫。”輕輕推開架在脖上的寶劍,苓姬鎮定自若與先時嬌弱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我中此‘斷相思’五年,無數名醫看過,便是宮中的御醫也瞧過,均無所查,神醫尚未把脈竟已知曉了。”見她目露疑惑,棲雁苦笑道:“非在下了得,只因那‘凝香’茶。”苓姬眸微閃,幽幽道:“‘凝香’有不與旁毒相容得特性,但‘斷相思’蠱者之血和著催化迷離之香反會使之變成最厲害的化功散,縱然神醫此刻將毒沿經脈隨血逼出體外,亦不能即刻恢復…咳……”話未完,一陣巨咳,苓姬彎腰捂住心口,痛得冒出層冷汗。執雪大急,不知如何是好,顧不得棲雁在旁,蹲下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慌道:“姐姐,姐姐你怎樣?”姐姐?棲雁微訝,瞧著執雪緊張萬分的樣子,唇角微微揚起,險境未必是絕境……
“先點她穴位止血,再將杯中剩餘的‘凝香’敷在她傷口處可暫緩痛楚。”見執雪犀利的看向她,目露懷疑,棲雁淡淡道:“你還是快些吧,等她體內的蠱毒被完全催動,便來不及了。” 中‘斷相思’蠱毒者最忌受傷出血,失血略多便會催動體內蠱毒。見苓姬疼痛難忍,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襟,執雪咬了咬牙終按棲雁所言做了,苓姬遂慢慢緩和平靜下來。“你為何還幫我們?”抬頭,執雪直視依舊颯然而立,不見窘態的出塵‘少年’。
“她身上的蠱毒是大王爺所為,用來操控你們姐弟吧?”棲雁挑眉反問,以她之智頃刻間便理清了思緒,“若我說…我能解呢?”“你能解?”執雪一震,猶豫之下動了動身子,苓姬顫抖著手拉住他,聲嘶力竭道:“不,她…她只是在拖延時間,咳…執雪你快動手,背叛王爺只有死路一條!”鮮血已然紅了整個衣袖,顆顆汗水沿額髮滴落,看出執雪眼底的掙扎,棲雁卻是笑了,笑若遊絲,但那雙眸子卻愈發透亮,使人不敢逼視,“你,只能信我。”只能,她說只能?執雪不明其意。“大王爺給她用來剋制蠱毒的所謂‘解藥’,實無異於飲鳩止渴,這種藥便是成百上千我亦能製出,但她若繼續服用不出幾年必死無疑。”頓了頓,棲雁見其有所鬆動,續道:“但倘若你願與我合作,找出下蠱時的引子,我可拔除她血中之蠱。從此……”定定看著執雪,清冷的語調惑人心絃,“永不用再受蠱毒發作之苦。”“執…執雪……”懷中苓姬艱難地搖了搖頭,緊緊摟著相依為命的親人,執雪低頭看不清神色。
腕口的血已逐漸凝固,棲雁不動聲色地悄悄摸出一根銀針扎入神門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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