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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學校有沒有見到欣容。我和阿思都很擔心。
“打給雲梓天吧,說不定他知道欣容怎麼了。”阿思提議。
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放學後直接去南中找他。
十二月,喬城的冬天又寒冷又幹燥,已經擦了幾遍潤唇膏,嘴唇又開始幹了。站在南中門口,學生們陸陸續續出來,可不見雲梓天。
站在我身後的路東哲把半張臉圍在圍巾裡,頭髮被吹得亂七八糟。他硬要跟來,我也拿他沒辦法。他建議我打給雲梓天,我已經打過了,也是沒人接。真懷疑自己的手機是不是壞掉了。
冬天的夜來得快,六點多天邊已經是深藍色,氣溫也逐點下降。有成群的大雁飛過,是從北方來過冬的吧。看著它們消失在視線裡,忽然覺得,人都是無奈的。
從學校裡出來的學生寥寥無幾。路東哲中途走開了一會兒兒,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盒牛奶。他塞一盒給我,我把一直抱在胸前的書包甩到肩上,騰出手握著溫熱的牛奶,沒有馬上喝掉。
“你不喝會冷掉的。”路東哲咬著吸管說。
“知道了。”我只是想先暖一下凍僵的手。
剛把吸管□□去喝了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學校裡走出來,是初中時一個同班的男生,我上前拉住他打聽雲梓天的下落。
“在裡面,”他指了指學校,“在練舞。”
“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嗎?”我問。
“不清楚,這樣吧,我帶你們進去吧。”他熱心地要帶路。
我瞟了一眼門衛室裡的保安,他正低著頭。於是和路東哲跟在那個同學後面,走進南中。
和喬中完全不同,有一種破敗感。禮堂後臺的舞蹈教室,還未進去就聽到節奏感很強烈的音樂。有七八個男生在跳KRUMP,他們都穿得很單薄,仔細看會發現衣服已經汗溼。我們的到來顯然打擾到他們,一個隊長模樣的男生宣告結束練習。
雲梓天從鏡子裡看到我和路東哲,有點詫異。
“欣容請假了,你知道麼?”我問。
“知道,”他蹲在地上從書包裡翻出手抄報遞給我,“她叫我給你的。”
我握著手抄報,又問:“她怎麼了?”
雲梓天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她說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啊。”
欣容在躲我,她不想面對我。其實我也一樣,誰也不想發生那樣的事情,要是一早知道,說不定可以阻止。可是世上沒有太多說不定的事。
“沒什麼的,”雲梓天安慰我,“她明天回去學校的。”
那天回到家已經七點多,被母親叨唸了一番。為了等我才開飯,小宣和聰聰餓得把嘴巴撅起來。
洗碗的時候我告訴母親欣容兩天沒上學。
“她沒事吧?”母親問。
“不知道呢。”
“作孽啊,”母親又開始嘆氣了,“好好一個家被搞得七零八落。”
我沒接話。
第二天,欣容果然來上課。做早操的時候,她走都我身邊,像平常那樣挽著我的手。
“對不起。”她說。
“不該你道歉的,又不是你的錯。”
“那我們還是好朋友吧?”她問。
“當然。”
她打了我一下,疼得我呲牙咧嘴。她還是那個愛打人又活蹦亂跳的許欣容。
阿思從後面跟上來,她說:“你們又丟下我。”
“阿思你來得正好,她打我。”我躲到阿思後面。
“我哪有啊,”欣容一掌拍在阿思肩上,“對吧,阿思。”
“後面的同學別打鬧!”
“說你呢!”
“是說你,還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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