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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只是他一心想要查清生母的死因,還她一個清白。
宣安清楚地記得,在那醜事出的前三天,況如雪曾悄悄對他講,託人花重金買了一件裘衣要在元宵節送給宣正賢,討他歡喜。
孃親雖是丫鬟出身,卻十分潔身自好,後被宣正賢收為妾室,也未添驕縱張狂。她素來行事謹慎,知廉恥,守婦道,為何會與旁人偷情?宣安絕不相信孃親是那種淫*蕩的女人,更不相信,孃親會捨棄自己而自盡。
二夫人被捉*奸在床的次日清晨,宣安捧著一隻風箏竄進屋,卻見孃親坐在床邊啼哭不止。他不知所措,只得拋下風箏撲進孃親懷中,但聽孃親嘴裡喃喃道:“命已至此,只得認了,我唯一不捨便是你。安兒,你且記住,在這宣府中,一切小心。”言畢,況如雪抱起宣安,捧著他的小臉親了幾口,這便吩咐丫鬟將他領了出去。
誰知,這一去,便是訣別。
宣安要替母報仇,只是這仇向誰去討要?他隱隱知道些內幕,卻無真憑實據。為求自保,不得裝了一個腔兒,終日酗酒、散財賭錢,專做些混事讓人誤以為他是扶不上牆的阿斗。
自春到夏,夏去秋來,秋收冬至,不知換了多少年次,宣安業已長大成人。在他心底,住進了一個綽綽人影。
他以為只能與那人在夢中相會,誰知天遂人願,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蘇辛詞竟來到宣府,與他同居一屋簷之下,這令宣安既惶恐又忐忑。他唯恐辛詞捲入宣府濃得化不開的黑霧當中,沒成想辛詞進府三日便遭遇二老爺落水身亡一事。
一時間,山雨欲來風滿樓,宣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應對,不過因與辛詞朝夕相處的緣故,他只覺心尖像被抹了蜜般甜。一想到剛剛辛詞竟為自己向宣正賢求情,宣安便止不住輕笑起來,這一笑抻疼了傷口,這便又咳嗽幾聲。
“我瞧你是被打傻了,一會兒皺眉一會憨樂。”辛詞的聲音忽的傳入宣安耳中。
宣安自是又驚又喜,這便起身要一探究竟,卻見辛詞託著一盞燭燈輕飄飄地晃到床前。
但見她褪卻羅衫換上男子布衣,腰肢瘦怯,無甚脂粉之氣,倒如那寒冬臘梅,高瑩傲色,馥郁清香。宣安只覺骨頭酥軟,心似小鹿亂撞。
“莫不是在做夢,妹妹竟會出現在我房中。”宣安硬撐起身子,卻被辛詞眼急手快擋了下來。
“別亂動,還不趕緊趴好。”辛詞假意嗔怒道。
宣安聽罷,只覺一陣溫暖,他呵呵一笑道:“妹妹來看我,這身子自是不疼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久留,還請大少爺保重。”辛詞順著宣安的話茬說道。
宣安聽罷,不由得哭喪著臉撒嬌道:“妹妹好狠的心,怎捨得留我一人,哎呦哎呦,這傷口又痛了,妹妹快些幫我吹吹。”
“不是說一見我身子便不疼嘛,怎底又疼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辛詞將燭燈放於桌上,這便倒了一杯清水,遞到宣安唇邊。
宣安受寵若驚,趕忙猛喝一口,差點嗆到肺,咳嗽得漲紅了麵皮,這才不好意思地說道:“妹妹越發伶牙俐齒,欺負我一個有病之人,羞不羞?”
“你這人怎底就是不能好好說話呢。”辛詞輕嘆口氣道:“我這兒有幾粒丹丸,不是什麼貴重的藥,服了能溶血化瘀,你若不棄,我便扶你起身來用罷。”
宣安自是點頭,辛詞小心翼翼地搭住他的肩膀,生怕碰及傷口弄痛了他。宣安則趁這個機會偷窺辛詞,但見她粉面微紅,氣若嬌蘭,周身散著淡淡女子體香,不覺心神盪漾。
他故意將臉湊近辛詞,待辛詞扭轉頭來,正中其下懷,二人的額頭撞在一起。辛詞一驚,剛要躲閃,卻被宣安按住腦後,動彈不得。
“我這口又有些燥了。”宣安聲音沙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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