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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舉動,自是落到單蓮眼中,不免其招來一記白眼。單蓮雖早早便知道丘齊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但親眼所見他被幾個小字輩挑幾句就失了分寸,仍不免氣惱,就這麼一個人物兒,焉能助自己行番大事?
一想到這兒,單蓮止不住地咬牙切齒道:“丘大人大人有大量,怎會與你們孩子家家一般見識。我說老爺,小詞話中帶著幾分道理,金簪一事,並無證據,索性作罷。倒是加緊人手,謹防小賊再闖才是正途。至於小詞同宣安這一樁,恐三言兩語說他不清,還是等明日再行問話也不遲。老爺,眼見時候已晚,丘大人辦了一天公件,想是倦了,不便再拖住大人。”
宣正賢回過神來,適才他乍聽宣然那口氣,似是有所保留,心下疑疑惑惑,恐怕宣然話中藏話,只是時機不適,待到明日再提。至於辛詞同宣安這孽緣,宣正賢雖想起便覺頭痛,但也不好當眾責罵他們二人,正如單蓮所說,先送走丘齊才是。
但見宣正賢恢復家主派頭,快步走到丘齊身前,拜了拜道:“讓大人瞧去笑話,宣某真是慚愧。多謝今日大人不辭勞苦送來金簪,蒙大人恩德,一點禮物,不成敬意。”說著宣正賢從袖中掏出一枚金錠子,緩緩塞入丘齊手中。
丘齊見有金子可拿,且宣家已經因他而攪和得雞犬不寧,這便輕點點頭,假模假式地客套幾句後,帶著衙役出了宣府。
一干人等自是陪送到門口,發轎起身後,宣正賢這才扭過頭狠狠道:“此事未完,待到明日再做清算。小詞,你既入得我家,我便不將你當成外人,自家女兒出了此等醜事,不免好生教訓。自今日起,直到年末,你且老老實實呆在屋中,未得我的吩咐,決不許踏出門檻半步。”
辛詞不敢出言頂撞,只是輕輕點頭,領命而去。
宣正賢見辛詞行遠了,這便側身乜眼瞧著三個兒子道:“夜兒,你且同娘回房去罷。至於你個小畜生,我雖不知你用何種計謀騙得小詞,但我若再見你糾纏他,定要你做人不成,趁我未發大火,滾遠些。”
宣夜嘴唇動了動,不待他有所表示,便被單蓮挽起胳膊回房去了。
宣安對宣正賢那番言辭並未放入心上,讓他頗為驚訝的是辛詞今晚作為。他雖做夢都想著同辛詞結成百年美眷,但卻未天真到相信辛詞那句互生情愫。事實上,自辛詞一開口,他便知辛詞暗中打得算盤。為了保全自己,辛詞不惜同宣正賢正面起了衝突,這自是令宣安感動異常。
只是那番所謂真情告白,卻顯得蒼白無力,雖那話中俱是為自己開脫之詞,但宣安真正渴盼的,卻是辛詞一句發自肺腑的情話。而聽到宣安耳中的卻是諸如‘我與宣安同命相連’之類博取同情之語。
以至於宣安暗暗自問,若是今晚這事出在宣然身上,辛詞會不會也替他強出頭?只這麼想了片刻,宣安又笑自己如女人般生了疑心之病。往日偷偷愛慕辛詞,一年到頭也見不得面,反而生不出這等奇思怪想。現在辛詞就在身邊,還承擔下罪過,自己卻仍不滿足,似乎未得她一句真心實意的表白,這一切均算不得數似的。
這正如渴水之人,若是喂他一滴,他亦覺得滿足,但若是在他面前放著一口水井,卻又告知他只能取一瓢而已,反令他內心如小貓撓癢,不得安寧。讓宣安猜不透摸不準的,不是旁的,正是辛詞那看似無動於衷,卻又出人意料的性情。
照理說二人吻過親過,摸過碰過,宣安這顆心本應該踏踏實實些,但少了那句情話,他只覺忐忑不安。這便拿定主意,趁著今晚一事,摸去辛詞房中,問個清楚明白。若是辛詞表明心意,自是皆大歡喜,若是不喜……宣安苦笑一聲,輕言道:“若是不喜,我便逼著你喜,逼著不成,便用誘的,誘的若還是不定,這便……這便強吃也要讓你歸了我。”
他嘴上說著,心頭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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