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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她丈夫知道她有情夫了？&rdo;

青沼側目而視。

&ldo;詳情不太清楚，她現在是一個人。那位太太長得很漂亮吧？所以，好像有不少男人圍著她。這下子她獨身了，那就更加自由了。&rdo;

&ldo;噢。&rdo;

青沼的表情似乎對美也子依然舊情不忘。

&ldo;哎，先生，您也喜歡那位太太吧？&rdo;

&ldo;不，也不是。我被她耍了一下。……哎，你是吃醋了吧？別擔心，剛才說過，我會負責幫助你的。&rdo;

&ldo;謝謝您。首場演出能不能把一流的記者都請來？&rdo;

&ldo;那容易。&rdo;青沼滿口答應，&ldo;我會在公演前就廣泛宣傳的。作家、評論家、明星、經理，全請一流的，準叫你一鳴驚人。&rdo;

青沼開始揉弄房子的手，那表情似乎在說，一言為定！

第十六章

野見山房子每天到劇團排練場排戲。

劇本是根據青沼禎二郎的小說《暴風》改編的。野見山房子被分配擔任女主角，排戲很起勁。其間，銀座的酒吧也請假不去了，因為導演a先生十分看重這一點。

青沼禎二郎後來又到排練場去過兩三次。他經常向演員們發表意見，抗議說不符合原作。導演a先生總是加以搪塞，按照自己的構思往下排練。青沼好像很不滿。

可是，青沼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野見山房子身上。

&ldo;公演圓滿結束後，我要為你慶賀。好好幹！&rdo;青沼把房子叫到一邊，悄悄告訴她說。所謂&ldo;慶賀&rdo;意味著什麼，青沼的眼裡就有答案。

排練的第五天，房子接到了紺野美也子打來的電話。

&ldo;卓一有下落了。&rdo;

美也子聲音激動，卻有幾分悲愴。

&ldo;是嗎？在哪兒？&rdo;

房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裡一陣不安。她不認為他還會安然無恙地活著。

&ldo;在八嶽後面的山林裡。&rdo;

果然已不在人世。

&ldo;中央本線上有個小淵澤車站，從那兒到小諸的鐵路線上，途中有個海口車站，卓一的屍體就是在離那個車站8公里遠的山林中發現的。山腳下剛好有片牧場，大概是那兒的人看到的。&rdo;

&ldo;……&rdo;

&ldo;剛才我說的，是警察告訴我的。我想馬上就去現場，可是你要排戲，是吧？&rdo;

房子沒答話。她知道要排戲，脫不開身，可是除此以外，她恨美也子，想賭氣不去。心裡像有一把火，卻又發不出來。

&ldo;哎……我去不了。&rdo;

她終於說出了這一句。

&ldo;是嗎？那我就自己去了。……房子，卓一到底走上了這條路，不論你怎樣責難我都可以。我現在就到現場去見卓一。&rdo;

&ldo;……&rdo;

&ldo;好了，再見！&rdo;

美也子結束通話了電話。

房子在電話機前呆立了好幾分鐘，頭腦裡翻騰開來。

卓一死了。

房子聽說卓一死在八嶽山下，覺得那就是他的末日。她彷彿看到，卓一在高原的小站下了車，踏著山腳下的雜糙獨自往山上登攀。‐‐有片牧場。牧場上有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