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殺惡賊 百姓得利(第1/4 頁)
縣衙裡一片沉寂,一些幹了惡事的看得是肝尖都發顫。還有幾個去林溪村砸老豐頭酒窖的,就像接到閻王的傳書。在衙裡給老豐頭行刑的,當即嚇得面若土色暈厥過去。那錢寧一臉煞白,腿止不住的發抖。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裡不停的唸叨:“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那鼻涕眼淚直往下流,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威嚴。
錢寧心思稍顯安定,又看了看書信,道:“這書信留了節制兩州車騎將軍常,莫不是就是多年前在西北用兵的那一位?不是被判為謀逆,一家都處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聽說這人在西北和胡人用兵,可是心狠手辣啊。完了完了,我們幾個人,哪裡還有生路啊。”
一個年老看門的差役,心道“現在想生路了,謀人家財殺人至親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別人的生路。”
倪玉堂和幾個膽大的道:“大人,這幾年死在我們手上的江洋大盜也有,潑婦刁民也有。那詆譭聖上的老頭,她家婆娘拒捕,拔刀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倪玉堂道:“長令大人,我這和這山裡的黑虎寨大當家的黎老虎素來交情不淺,我這就修書一封,飛鴿傳書請他來助陣。黑虎寨幾個當家的,武功厲害的緊,我們晚上安排兵丁在衙內嚴行戒備。說不定抓了這人,獻於朝廷,就是大功一件。”這倪玉堂和山上的黑虎寨沆瀣一氣,黑虎寨打家劫舍,搶奪來往客商,截下財物就與那倪玉堂和倪道安分贓。上面追查的緊了,就抓些西北逃難到此的流民,充作歹人。冤殺了百姓,還能向上報功請賞。
錢寧聽了心緒稍安,道:“玉堂啊,你說的好。我們也找些強人來,抓了這個逆賊。此事一旦成了,你說的黑虎寨我自當向上峰請命,免了他們的賊寇之名。”
一間黑乎乎的山腰處,周邊都是嶙峋怪石。常嘯天看著還未死去的倪縣丞,道:“你一時半會還不會死。我問你,圖謀豐毓春家傳酒經的誰是主謀?是誰上酷刑,逼問豐毓春的?又是誰殺了他家婆娘?”
那倪縣丞雙臂已斷,一臉血汙,看上去十分詭異。兩臂斷處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周邊皮肉被常嘯天燒的焦黑。倪縣丞含糊的說道:“長令大人,不不不,是那錢寧那日招待太守,用了那九釀春,太守甚是滿意。想獻上這酒給曹丞相,錢寧想直接上呈,以後好攀附曹丞相。”
常嘯天一掌拍在身旁的一塊石頭上,只見石屑亂飛。心道:“又是曹振這奸臣,此人才是首惡。雖未直接殺死老豐頭一家,可這帳也是要記在他的頭上的。”
常嘯天道:“豐毓春被你等虛列罪名,折磨致死。朝廷有律,死刑先報請,乃施行。你等為何不遵。”
那倪縣丞知道自己必死,也不想再受折磨,皆是問什麼答什麼:“他家酒經外人很難按書釀酒,他抵死不教。我和錢寧怕事情洩露,壞了和太守的關係。就商議了,要想立刻處死,除非以詆譭聖上之罪論處,可決不待時。”
又將誰誰誰參與了砸酒窖的,哪幾個晚上去追殺小承軒的一一說完。
常嘯天怒道:“你等掌握刑名,只為謀財害命。當面做人,背後為魔。死不足惜!”說罷一張拍在倪縣丞的天靈,腦漿迸裂,七孔流血而死。
第二天一早,鄉里進城的陸陸續續的往城門口去了,城門前擠滿了人。只見城門樓子上掛了一具斷了雙腳,沒有胳膊的屍體,面目扭曲、死狀慘極。忽然有人大聲,道:“這是那倪縣丞,是的是的,一定是他。”圍觀的人仔細一看果然是在這溪前縣跺跺腳都能抖一抖的倪道安,眾人皆是歡欣鼓舞,可見這倪縣丞作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城裡的縣衙門前也是一群人圍觀,只見衙門前黑布白布扎的挽花。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對聯:害良善天理不容,怒閻羅善惡有報。即便門前吵吵雜雜,可是衙門緊閉無人開門。
衙門內正堂之上,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