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層層的梯田,有流水溪溪的甘泉,還有容納數萬噸水量的水庫,有膾炙人口的民間故事,還有閱盡滄桑的老槐樹。
這真是詩一般的幽雅,畫一般的美麗。
小三坐在這裡,給路花講他自己,講他的過去。
他十六歲初中畢業,升高中,他無權深造。那時,升學靠選拔,幹部子*先,貧下中農有權。他,這個中農子弟,再加上有一個地主成份的姑姑,自然就在圈圈外,別說是升學,就是加入團組織,還得看錶現。
他在村裡待了兩年“學大寨”他是先鋒;“突擊隊”他是尖兵。他的機靈和才智,被下鄉的公社領導看中,他把小三安排到公社企業中。那時,能進入公社企業,也算是燒了高香。
進廠後,他勤學苦練,從一個不懂天地的農村娃,到學得一手好手藝。鑄造,焊工他樣樣齊全,他是廠裡的好尖子。
“路花,”小三側過頭:“冷嗎?”
“不冷。”路花雙手抱住了她的腿。
“過來,坐在我跟邊。”他命令似的,並伸出手。
路花移動身子,坐在他跟前,小三伸手從後環住她,臉貼在她的臉上。“還說不冷,臉蛋都凍成冰塊”
路花又向小三靠了靠,頭依在他那寬厚的肩膀上。小三手撫摸著路花那冰冷的雙手,一邊說:“路花,我真有點不明白,你不姓路,為什麼單名叫路花?”。
路花又給小三講起了自己,路花本姓李,名小花,上高中時,她與臨村同學劉金平約定,每當她們星期三,星期六從學校返回家中,在一個三岔路口分手,每次從家去學校,又在三岔口碰面。
一個星期日,小花從家裡來到三岔口,等待劉金平,坐在路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劉金平遠遠地看到路口紅豔豔的一團,以為是過路人丟了什麼東西,等她趕過來,才發現是她的同學李小花。
劉金平拍了小花一下,有些吃驚地說:“小花,你在這裡睡大覺,就不怕狼給你吃掉,或壞人把你帶走?”
小花愣愣地抬起頭,站起身,挎上裝著饅頭的兜子, 上路了。
“小花,剛才,你穿這粉黃襖,遠遠看去,真似一朵花,不愧你的名字叫小花。不過,我再給你改一下,取掉你的姓,單名叫路花,好嗎?”
“我不姓路,為什麼單名叫路花呢?”
“我認為叫路花,有特別的意義。”金平邊走邊說。他為路花的名字編了一首詩:
人生一條路,
艱難又曲折。
女人本是花,
耐旱又耐霜。
“噢!你的名字,還真有點來龍去脈。”
路花抿嘴笑了笑。
談天說地片刻後,小三又問:“路花,你說,咱倆的媒人是誰?”
真問了一句多餘話,路花訝然失笑,那還用問嗎?
“當然是李師傅。”路花乾脆地說。
“不對。”小三搖搖頭。
“那麼…。。?”路花沉思片刻,“是神柏樹?”
“還不對。”小三又搖搖頭。
還不對,這就怪了,路花疑惑了。她眯起眼睛想著,明明是李師傅,他硬說不是,在神柏樹下,我們也立過誓,他還說不對,這到底是誰呢?路花越想越糊塗。
“真實地說,我們真正的媒人是‘狼’。”
“狼,”提起狼,路花就心驚膽戰,出了一身冷汗。
“你怕什麼?”小三笑著說。
“我怕狼。”路花緊依著他。
“這兒不會有狼。”小三四下望了望,對路花說:“你細細想,如果不是狼,我們就不會相遇,如果沒有狼,我就沒救你,沒救你,你會是我的媳婦嗎?”小三撫了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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