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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當時我們坐同桌的時候,我就在想,以後一定要嫁給你,或者跟你睡覺。”
“那你咋不嫁給我呢?”
“聽我講完。”飛兒說,“之後我覺得你不是一個適合結婚的人,沒人適合嫁給你,你也不適合結婚。”
“那你以後還會跟我睡嗎?”我問。
我的手撫摸著飛兒長長的黑髮,我聞到蘭花的香氣,我順著香味朝著她的脖子吮吸,我很陶醉。
“也許會,也許不會。”飛兒說。
劉大芒並不覺得這本書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跟我說:“所有的上成武功都是沒有作者也沒有出版社的,比如乾坤大挪移、九陽神功、降龍十八掌,都寫在這樣的書上。你放心,等我練完這本書,變戲法時候給你變出一個像飛兒一樣姑娘,胸口碎大石的收入,我們五五開。”
劉大芒說得抑揚頓挫,彷彿他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彷彿他明天就能神功蓋世,然後像張無忌一樣,走向人生巔峰。
劉大芒拿著《街巷藝術》在家勤學苦練,我家離他家百米遠,我房間唯一的窗戶正對著他房間唯一的窗戶,我每天晚上十點鐘睡覺前都能看到劉大芒的房間燈火通明,然後看到一個人影在練法。輪。功一樣,兩手張開,手指平齊,在空中插來插去,每天早上七點鐘起床的時候,劉大芒的房間還是燈火通明,一個人影仍然在插來插去。
過了大半個學期,學校組織元旦聯歡會,整個小學六個年級,三十六個班,一起在鳳凰山公園裡兩個操場大小的草坪上歡度元旦。劉大芒報名了元旦表演,表演專案,胸口碎大石。
“你練成了?”我說。
“我按書上說的練,基本上成了,我覺得自己應該練到了第七重功力。”劉大芒表情嚴肅,自信滿滿。
“能碎多大的石頭?”
“十公斤應該沒問題吧。”
聯歡會上,學校三十六個班,一千多個學生坐在鳳凰山公園裡,吹牛的吹牛,打牌的打牌,拍卡片的拍卡片,還有些六年級的大學生在調戲同年級的小女生,表情淫。蕩並且猥瑣。
劉大芒喜歡牛逼,覺得自己要麼第一個,要麼壓軸,壓軸的是木槿彈吉他唱歌,所以劉大芒只好第一個上場。
“準備好了嗎?”我問他。
劉大芒表情嚴肅,表現出壯士割腕一般的剛毅和勇敢。
我掄著五公斤的鐵錘在空中舞出完美無缺的圓弧,圓弧裡我看到了所有學生瞪大的眼睛,聞到了所有學生的鼻涕、口水還有臭腳丫子的味道,他們都在說“砸!砸!砸死他!”
我沉悶一聲,鐵錘砸在完完全全覆蓋住劉大芒上半身的半平米大的石板上。這個石板是我和劉大芒費盡力氣從門口石材店老闆那兒要過來的,老闆問我要用來幹什麼,我們說表演武術,他二話不說就給我搬上小推車,錢也沒收,送給我們了。
石頭碎了,碎渣在冷冽的寒風在空中起舞,和枯黃乾癟的樹葉一起悄然落地,世界在這一刻是極為安靜的,所有的眼睛都瞪得老大,所有人的嘴巴都張得很圓,我有一種直覺,我一戰成名了,而劉大芒也將從此登上神座。我隱約感到,一秒鐘後,飛兒會跟我說:“遠志,你真帥!”
石頭四分五裂,位置靠邊的全都落在了地上,位置正中的安安靜靜地躺在劉大芒的身上。
我說:“大劉芒,怎樣?”
劉大芒不說話,表情依然嚴肅,我看得到他眼中噙著淚水,我覺得這是成功的淚水,是勝利的淚水,於是我也留下了淚水。
“我,我有點喘不過氣。”劉大芒臉色蒼白,目光呆滯。
之後劉大芒被送到了離公園僅有兩百米的醫院,說是“肋骨骨折,氣胸”,住了不少天醫院。
出院之後的劉大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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