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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挺直脊背:“歡喜閣裡的客人們呢?”
“我把他們打發走了。”他回答,他手裡的洞簫已經說明了一切。
“小葫蘆呢?你連她都打發走了?”她眯起眼睛。
“是!”他再點頭。
……他果然本事。
“你現在可以走了。”她揚揚眉毛,她快要撐不住了。
“好!”他乾脆利落。
窗欞一動,屋中的人已經消失。
這裡只有她自己了,她不需要再偽裝了。她不再是無所不能的凌月姑娘,她現在只是一個女人,一個被傷痛折磨的幾乎昏厥的女人。
挺直的脊背癱軟下來,她伏在床上,手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著。
痛、劇痛、令人窒息的劇痛……
她再也撐不起自己的身體。
她只能伏在床上慢慢的挪著,顫抖的手臂伸向床邊的茶几,她想端起那上面的茶碗。
只是,她已經有心無力了。
“撲通”失去平衡的她重重的摔倒在地,這一次,她連挪動的力量都沒有了。
“這是何苦。”房間裡驀然響起那個剛剛消失不久的男音。
凌月的身體顫了一下,她看不見蕭隱軒的身影,但是她知道他就在她的身邊,因為,下一刻,她整個人又被重新抱起。
用絲帕拭去她唇邊的血絲,把茶碗端到她的嘴邊:“張嘴!”
清涼的液體緩緩流入口中。
他的掌心貼在她的後背之上,明知道她無法凝聚內力,可是他依然倔強的努力著。
只為了讓她可以減輕一些痛楚。
蒼白的面色微微有了一些變化,她終於可以開口了:“你……不必白費功力。”
他沒有理會她。
“真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我要帶你離開這裡。”他看著她。
“呃……”凌月愣住了,“為什麼?”
“因為你的傷是我造成的,我要為你治傷。”他回答。
“不必了。”她的眼簾輕眨,唇角上揚,“你如果真的良心不安的話,那就給我兩千兩銀子好了!”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看著她揚起的嘴角旁微顫的肌膚,他的眸子黯了下來:“同樣的話我不會重複第二次。”
[正文:第二十九章:天生冤家]
小葫蘆橫在別院的長廊之上,手執長長的掃把擋在白玉文的胸前:“閒人免進!”
“我不是閒人。”白玉文解釋著,他拼命的壓低自己的聲音,蕭隱軒說這是秘密行事,他也只能努力的讓一切都變得秘密起來……
“壞人免進!”小葫蘆還不讓步。
“我不是壞人。”白玉文很耐心。
“男人免進!”小葫蘆依然不鬆口。
“……”白玉文無言以對。
蕭隱軒也來了,他來跟小葫蘆交涉:“我是來帶凌月姑娘出去療傷的。”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想活抓她而已!告訴你,今天你若想過去,除非我死在你手裡!”小葫蘆很硬氣。
“凌月姑娘的傷很重,歡喜閣為她請的大夫根本醫不了她的內傷,在這樣拖延下去的話,她非重傷而死不可!”蕭隱軒很努力的再說服小葫蘆。
可是葫蘆是一個很堅硬的東西,所以小葫蘆也並不是那麼好打發的:“重傷而死?落到你的手裡還不是要死!你不就是想抓凌月姑娘回去邀功嗎?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我說過的,我寧願姑娘死在我的面前,也絕對不會讓她落在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人手裡受苦!”
真是頑強的人……
蕭隱軒認輸了,他無奈的望著白玉文,唇形微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