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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是他的關門弟子,若是元碩出了事,以他在北汗的根基,到時候你恐怕會焦頭爛額。”司宣陽淡淡的瞥了墨玄玉一眼,不慌不忙的捲起了衣袖。
“哼,區區一個玄禾,有什麼可懼的!我選擇的人,一定會是天佑的霸主。”
“你以為玄禾現在聽你的只是因為……你嗎?”
“你什麼意思?”墨玄玉聽到司宣陽話裡有話,眯著的眼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你來自隱山,讓玄禾誤認為你選擇的人就是整個隱山的選擇,你以為只用三年的時間就可以拿下整個北汗嗎?”
“你……”墨玄玉死死的盯著對面神情冷淡的青衣男子,握在船板上的手慢慢執緊,細長的指節蒼白起來。
他還是一樣,對她所有的努力不屑一顧,即是如此,當初何必要讓她姓墨?
“與其說是你掌控了北汗,還不如說是玄禾在用北汗的權柄對隱山投誠,他想借助隱山之力來稱霸天佑,簡直是個笑話。你妄自將隱山陣法修習術外傳,已違了隱山的鐵律……”
“那又如何?”被司宣陽的話氣得臉色蒼白的墨玄玉截斷了他的話,有些嘲諷的開口:“別忘了,只要隱山新的繼任者不出現,就沒有人可以定我的罪,就算是那些快埋進棺材裡的長老也不例外!你啟動了隱山的護山陣法,若是沒有人回山修補,半年後,隱山的面目整個天佑大陸都會知道,到時候,可是你自取滅亡。不過……若是你求我,我一定不計前嫌,看在你曾經悉心教導我的份上幫一幫你。否則,我敢擔保,半年後隱山一定會從天佑消失。”
半年時間,若是籌劃得當,整個天佑都會成為她的囊中物。到時候,看他還能不能以這麼一副淡然的樣子對著她。
“至於新的繼任者,應該是洛家的小姐洛寧淵吧。她識得隱山的東西,想必祖上和隱山有些淵源,更何況她和當年的墨寧淵取了個一模一樣的名字,想來性子也猖狂的很。不過如果這就是你選擇她的原因,你絕對會後悔。不懂隱山陣法的人,根本沒有繼承的資格。”
“墨玄玉,現在隱山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至於以後會如何,也輪不到你來操心。到底師徒一場,我提醒你,不要靠近洛寧淵,也不要試圖去惹怒她,否則,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他一生還真是沒做過什麼錯事,除了十二歲那年妄自決定將墨玄玉帶回山。
“哼,師徒?如果你真的記得當初十年陪伴的情分,又怎會將我繼承隱山的權利剝奪,司宣陽,不用你在這妄作好人!”
司宣陽對墨玄玉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站起身看向了湖岸邊。
小船極快的朝岸邊劃去,青色的身影立在船頭,一如往昔的剛硬冷漠。
墨玄玉看著這情景,握住船舷的手更是緊了幾分。以氣御行,他的功力比三年前更可怕了。
只是,就這樣結束嗎?三年來第一次見他,居然連一句和氣的話也說不了嗎?司宣陽,你為什麼不能回頭好好的看看我,我到底是哪裡比不過洛寧淵?
船很快到達了岸邊,司宣陽走下船,莫西把手上的酒壺遞上前去,朝後面的墨玄玉擔心的瞥了一眼,但又在司宣陽的注視下極快的縮了回來。
看她這幅模樣,司宣陽定定神,停了下來。
哎,算了,莫西自小便只有這麼一個玩伴,就當是做件善事也好。更何況,當初本就是他把墨玄玉帶入隱山,如今,也算是最後給她提個醒了。
“玄玉,你知道為何在隱山的書閣裡找不到五百年來任何一位隱山之主的藏書典籍嗎?”
隱山承襲千古,每一代主人都有曠世之才,留下的書籍心得更是隱山最大的財富。墨玄玉當然疑惑過,她聽著司宣陽緩和了不少的語氣,精神一震,急忙站起了身回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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