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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解。
傅斯年卻是死硬的反共分子,對中共與蘇聯布林什維克皆無好感,公開表示反對。在1932年發表的《中國現在要有政府》一文中,稱共產黨&ldo;大體上是祖傳的流寇,不過以前的流寇但由凶年失政造成,今之共產黨乃由凶年失政以外,更加以國民經濟之整個崩潰而已&rdo;。除了反共,傅同樣反蘇,&ldo;因為民族主義與人道主義,所以反共反蘇&rdo;。在傅氏的眼裡,共與蘇是連帶的,不可分割的一根繩上拴著的兩個螞蚱,對這兩個螞蚱,他心生嫉惡,欲加以剷除之而後快。按傅斯年的說法,中共緊隨蘇聯其後,學史達林那一套,搞得不是民主而是專制,有一套不講事理不重人性的辦法,所以一旦共產黨掌權,社會秩序就將大亂,甚至人民的自由也會被剝奪,文化會變成一片荒漠等等。
陶孟和早年曾對蔣介石本人和國民政府寄予了厚望,並與蔣氏本人有過接觸。按金嶽霖晚年的說法,&ldo;從他的家庭著想,他是可以當蔣介石的大官的,可是他沒有。我有一次在南京,疑心他要做南京的官了,因為他住的地方真是講究得很。可等待了好久,他仍然沒有做南京的大官,我疑心錯了&rdo;。又說:陶孟和的&ldo;思想偏左,不是舊民主主義者,也不是共產黨人。他的政治思想可能最近社會民主,但是也沒有這方面的活動&rdo;。金氏所言大體不差,陶孟和不是一個刻意追求做黨國大員的人,如果刻意要做,憑其與黃郛、錢昌照、沈怡的姻親關係,應該大有希望。抗戰期間,陶以無黨派人員和自由知識分子的身份,出任國民政府參政會參議員,開始涉足政界。但隨著對國民黨及蔣家王朝認識不斷加深,由失望漸漸產生反感。後來隨著主持多項農村經濟與社會狀況調查,以及整個社會政治向心力轉移,陶改變了自由知識分子的精英姿態,&ldo;左傾思想日益強烈&rdo;。在李莊時期,對於國民黨政府的腐敗情形,陶孟和曾引用原清華大學校長、時任農林部部長周貽春的話對手下的同事說:&ldo;國民政府已經爛到核心了(rottentore),就是說不可救藥了。&rdo;但面對這個&ldo;不可救藥&rdo;的政府,有一些所謂社會名流,仍不知好歹地趨炎附勢,竭力維護這個&ldo;核心&rdo;。為此,陶孟和以嘲諷的口氣舉例說:這種人見到政治高層人物,屁股坐在椅子邊邊上,不管對方說什麼,他只公雞啄米似的不住點頭,一副奴才之相,望之令人生厭。由於國民政府&ldo;核心&rdo;的腐爛,導致陶孟和在苦悶與痛苦中思想越來越左傾,最終&ldo;棄暗投明&rdo;,全面倒向中共。
張家祠言和(3)
傅斯年則不同,他痛恨國民黨政府腐敗,但只是&ldo;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恨鐵不成鋼&rdo;式的痛恨,骨子裡一直是忠誠不減,且有欲以一己之力扶大廈之傾的妄念。這一政治觀唸的形成,除了傅氏本人的性格之外,還有一些複雜的社會原因,相互影響交織聚成。正如臺北傅斯年研究專家王汎森所言:在那樣的一個時代,要想成為一個學閥或學霸,必須有學術以外的網路和綿密的政府關係,同時還要與僅有的幾個基金會如中基會、中英庚款委員會,保持密切關係。而傅斯年正好具備了這樣的條件,無論是政府內部自由派、黨國大員朱家驊,還是亦師亦友的中基會主要負責人之一胡適,都與傅保持了非同尋常的關係。在民間資源絕少的年代裡,這是極為關鍵的關係。從傅斯年來往的書信以及在李莊時對梁家兄弟、林徽因的關照,還有後來為陳寅恪治眼疾特別向朱家驊與基金會求請款項的事件中,可見出這種關係及其效力。抗戰時期,傅斯年為貧病交加的知識分子向各方請求補助,成為他生活中很大的一項要務,被譽為&ldo;照顧知識分子的知識分子&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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