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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經&rdo;。
宜賓翻船事件,導致史語所珍貴圖書蒙受重大損失,傅斯年親自找到在重慶的盧作孚,不依不饒地讓其賠償。面對確鑿的人證物證,盧氏自知理虧,無力狡辯,只好咬著牙答應賠償。按照這批圖書的價值算下來,民生公司為中研院幾個所搬遷所掙的全部運費,遠遠抵不上要賠償的巨額資金。儘管盧作孚身居國民政府交通部次長的高位,且愛國心切,在武昌大撤退時為國家運輸物資出力甚大,堪稱民族英雄,但商人畢竟是商人,其職業特性是不會改變的,何況龐大的民生公司還需要生存發展,翻船賠款總是令人不快的事情,因此盧作孚頗為惱火,但又不好遷怒於傅斯年,只有採取當年曾國藩打掉牙和血吞的方法,把這口悶氣憋在心裡,一面虛與委蛇,拖欠賠款,一面等待合適的時機予以發洩。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傅斯年、陶孟和不請自來,竟沒事一樣地向自己求援,盧作孚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當即給傅、陶二人回電道:&ldo;承囑暫借李莊張家祠倉庫一節,歉難應命,希鑑察。&rdo;
此所謂沒吃著羊肉反惹一身臊,傅斯年被弄了個灰頭土臉,大罵盧作孚是小人一個,嘴裡不住地嘟囔著&ldo;此處不養爺,必有養爺處&rdo;等等沒有多少實質意義的無聊之語。為顯示自己的&ldo;硬骨頭&rdo;精神,也為了在陶老先生面前挽回一點面子,傅斯年索性一咬牙,告之對方可把李莊板栗坳的地盤設法先擠出兩個院子,以便陶孟和手下部分人員居住與辦公。面對傅斯年的義氣與血性,陶孟和頗為感動。陶孟和回到李莊後,立即行動,可惜院子過於狹小,顯然不能安排社會所全部人員居住,只得再次率人在李莊郊外四處奔波,尋找地盤。直到5月中旬,總算在距李莊鎮五里地的石崖灣與門官田(按:又稱悶官田,以夏日酷熱,不透風而聞名)兩個地方找到了落腳點。儘管兩處相隔四五里路程,生活與工作極其不便,且門官田的辦公室隔壁就是牛棚,中間僅有一道&ldo;竹牆&rdo;分離,整日牛叫驢鳴,臭氣熏天,真可謂實實在在地入了牛馬圈,但畢竟安下了一張平靜的書桌,有了棲身之處。在陶孟和的指揮下,社會所人員分批遷入居住地生活與辦公。
至此,李莊的外來人員達到了11萬之眾,這些來自於淪陷區的&ldo;下江人&rdo;,在抗戰烽火中,開始了新一輪與國家民族共度艱危的生命歷程。
吳文藻與費孝通&ldo;西南自立&rdo;(1)
吳文藻與費孝通&ldo;西南自立&rdo;
中央研究院社會科學研究所安頓下來後,開始有板有眼地做起了分內工作。陶孟和與夫人沈性仁住在李莊鎮內,離梁思永的羊街八號不遠,因而許多年後李莊黨部書記羅南陔之子羅萼芬還記得當時的場景:&ldo;那時我在鎮內同濟大學附中讀書,經常路過陶孟和租居的院子,陶老都是自己到羊街北口的井上挑水做飯,也看到陶師母沈性仁到街上買菜,陶孟和整天悶著頭不太愛說話,沈師母人長得漂亮,有風度,看上去像是大家閨秀。只是那時生活不好,精瘦精瘦的,臉色也黃黃的,聽大家閒聊時說她有病,具體什麼病,當時不曉得,後來才知道是肺的事。&rdo;1
儘管生活艱苦,夫人沈性仁又患病在身,但總算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陶孟和於愁苦中只能咬牙勉力支撐。想不到僅僅一年之後,因&ldo;進軍西北&rdo;一事,陶孟和與傅斯年又鬧得不可開交,直至割袍斷義,成為學術界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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