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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何說起?
“大概……會放手成全。”
她的確沒那個勇氣將人桎梏在身邊,她卻有本事拋棄一切靠近他身邊。
歐陽維怎麼知道她心裡的盤算,自以為她與他想的南轅北轍,“是該成全,就算自己再煎熬,也好過讓心中所愛也陪著一起受苦。”
短則五載,長則十年……
嶽淡然咬著牙點了點頭。
歐陽維卻長嘆,“可惜,我沒有淡然這麼豁達,明知在一起是逆天而行,卻還是受不了日夜思念的煎熬。三年前我以為我放得了手,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他的眼睛明明在看她,卻像是透過她的身體看向窗外無邊無盡的黑暗。
他在說誰?說岳思卿,還是她?
嶽淡然的心跳到了喉嚨,手和腳也都僵硬的不聽使喚。
“你送我的荷包,我一直都留在身邊。我喝醉的那一晚……你也像今天一樣留下來陪我了吧?”
他的話明明就在耳邊,她卻錯覺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來自天邊。
“你是不是為我唱過一首歌?”
嶽淡然回話的聲音都顫抖了,“娘去世的早,小時候的事我大多都不記得了,她為我唱過的那首歌,我卻一直忘不了。”
歐陽維的眼底又燃起幽深黯然的鬼火,“你還記得那首歌的調子嗎?”
“記得是記得。”
“你願意再為我唱一次嗎?”
“為……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想確認一下罷了。”
歐陽維見嶽淡然繃緊了精神,反倒把悶在心中的哀都鬆鬆放掉了,整個人頹然躺倒在雕花大床上,目無焦距地望著綾羅帳頂,“從前那個人就站在院子裡,吹一曲簫,簫聲裡滿是愛戀與思念;我母后就坐在窗邊,同他隔著一堵牆,聽著聽著就會流淚。”
……
“若有一日,我們走到那一步,淡然可願也為我吹那一曲簫,你有你的有情人,我只是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
他與她,誰才是求而不得的可憐人啊!
“可我……不會吹簫啊。”
她來見他之前,萬萬沒想到他對她說的話會如此地讓人不知所謂也不知所措,看似在對她展露真心,話裡的躲閃保留與莫名腐朽的絕望,卻是為什麼?
天將明,歐陽維昏昏入睡,嶽淡然不敢多留,快步跳窗走了。
他說的那些曖昧不明的話,讓她沒來由地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奢望,掙扎了一整天,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於夜半時分跳進了他的臥房。
歐陽維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露出溫和歡喜的笑容,面上絲毫見不到昨夜他們重逢時展露的莫名哀傷。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再來,忐忑了一整天,還好……你來的比昨天早。”
嶽淡然臉一紅,站在窗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接過他向她伸來的手。
兩人面對面在床上坐了,她懸著一顆心,他卻只是雲淡風輕地聊家常。
王府住的還習慣嗎?午飯吃了什麼?客房舒服嗎?可有人領你到各處轉了?
嶽淡然擠出個笑容,一一答話。
歐陽維握她的手卻突然用上了力氣,“淡然覺得我這維王府怎樣?”
“富麗堂皇。”
“你喜歡嗎?”
嶽淡然不想撒謊,回話的支支吾吾,“這麼奢華名貴的府邸,沒人會不喜歡吧。”
歐陽維勾唇一笑,眼中卻沒有笑意,“‘富麗堂皇是真,住在裡頭的人喜不喜歡卻是另外一回事。維王府的華貴大多是虛張聲勢,若非迫不得已要留在京城,我也不想困在金絲牢籠裡。”
南瑜權傾朝野的王,除了他自己,誰敢為他畫這一座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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