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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希望你認輸回家。”
“沒有可能。”
“非得再死人麼。”
“不錯。”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良也沒有辦法了:“好,上罷。”
中田象一個老練的獵人打量自己的獵物一般,只是冷冷地搜尋著陳良眼中的破綻。
他在不停地走動,手中的劍光閃爍不定。每一刻都有可能出手,又可能不出手。
這是最危險的劍法,因為你無法判斷他出劍的方向與目標。
這也是最凌厲的劍法,因為憑中田本身的功力,再加上出手的突然性,他擊出的每一劍,都將是無堅不摧的。
陳良微微彎著腰,兩手翼張,自然地放在身前。那神情就象要逮住一條滑溜的小狗和小貓一般。
蘇三已經給臭嘎子服下了保命丹,幾個老郎中也自告奮勇地來救治臭嘎子。
所以蘇三能有心思去看陳良和中田的打鬥了。
觀眾早已不起鬨不敲鑼鼓了,畢竟,打得太慘了,更重要的是本方也死一傷一。
蘇三看見陳良擺出的姿式,放心地笑了。
因為他知道,陳良平生只有一次跟人打鬥時擺過這個姿式,而那人則是天下第一高手,明教教主歐陽驚天。
雖然那次陳良沒勝,但卻使歐陽驚天大大驚訝了半晌。
你想蘇三能不放心麼!
中田一聲輕叱,劍光如飛瀑般瀉了過去。
臺下的觀眾們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驚呼。
雖然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不懂武功,但這半個月來,他仍也都看出了一點名堂。
在前十來天和今天的前三場打鬥中,他們就從未看到過如中田發出的如此迅捷,如此凌厲的劍光。
但馬上,飛瀑不動了,凝住了。
因為中田的劍被陳良拍了個正著。中田在極力運用內力往前送劍。
但劍尖離陳良心口的那半寸距離,就是縮短不了。
“中田,棄劍回國吧。”陳良正色道。
中田牙關緊咬,眼中迸射出瘋狂的怒火。
陳良再次開口:“中田,棄劍回國吧。”
中田猛一鬆手,雙掌排山倒海般擊向陳良的面門。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劍柄會倒穿自己的胸口,自己一定會死,但他想同歸於盡,將陳良的腦袋打爛。
他失望了。陳良退了五步,中田的掌力落空了。
陳良倒轉過手中的劍,遞了過去:“你要不服,再來一次。”
中田顯然已經輸了,因為他被對手空手拍住了劍,而他想同歸於盡的願望也沒能實現。
中田時常自詡是全日本最優秀的劍士,這樣一個結果,使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再說,他也不想,不願,不能接受。
一旦他接受了這個結果,他就只能認輸,而一旦他棄劍認輸,他就只能灰溜溜地回國。
這樣一來,不僅這次復仇的計劃徹底宣告失敗,他也將在他的後半生裡,每時每刻都受到這次失敗的煎熬。
中田接過長劍,飛快地刺了出去。
這時候二人相距不過一劍有半的距離,陳良也沒想到中田竟是如此之快地偷偷出手。
這雖然並不太光明正大,但生死相搏,自然顧不了這些了!陳良身子往後一仰,爭取了寶貴的一剎那,若沒有這一剎那,中田的劍早已刺入他胸口。
陳良兩手一拍,又拍住了來劍,劍尖已經抵了上肌膚。
陳良立起身,冷冷道:“中田,棄劍吧。”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中田飛起一腳,踢向陳良下陰。
陳良似乎是被踢飛了,直飛出了擂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