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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賈赦私房厚實,這一頓便吃了賈赦一二百兩銀子,可比他這主事一年的奉銀多多了,這些五六品甚至七八品的小官有幾個能吃得起的?賈赦雖然傳言貪花好色,但是今日所見還是很知禮數的,再者前幾****府中清理丫鬟姨娘們的事兒早就傳開了,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大家對他還是很包容的,就這一頓,賈赦更是讓大多數人對他都轉變了態度。他們可聽說了,賈政每日裡要麼不去衙門要麼是讓天香樓單給他送餐,可沒見他請過誰的。
下午回到衙裡便有不少人主動跟他介紹了禮部儀制清吏司的各項事務更是著重講了他負責的事情,幫著他熟悉起來。分給他的一個筆帖式和兩個主薄也都是有經驗的老手。
賈赦在禮部可以說是春風得意,至晚間又單獨請了跟著自己的筆帖式何興榮,主薄陶仁和顧平到鳳來閣用了晚餐,這三個人以後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賈赦自不會虧待。等四人用完,賈赦才帶著微醺回去,也不從正門進,直接走了自己新開的黑漆大門。
此時邢夫人已經知道賈赦做了什麼事兒了,心中忐忑不假,但是更多的卻是得意,你二房不是以為能當這榮國府的家嗎?瞧見沒?我們老爺才有上朝的資格,一句話,榮國府往後裡都不叫榮國府了,得叫將軍府!見賈赦回來那是笑得見眉不見眼的,忙不遲的端茶遞水,又給親手擰了帕子給賈赦搽臉搽手。
一頓忙碌之後才對賈赦道:“老爺今兒的事兒可想好怎麼跟老太太交代了?老太太發了話,老爺回來便立即過去。”邢夫人這會子對賈赦說話倒有了幾分真心,也擔心賈赦在賈母那裡挨批不好交代,所以忙不遲的問道。賈赦也是難得見邢夫人如此,瞟了她一眼想了想才道:“我先過去瞧瞧,反正這些個事兒,你就是什麼也不知道就行,往後除了請安少往外面去,在院子裡好好待著,老爺我明兒還要上衙門當差。”說完便起身往賈母房中去了。
此時賈母房中早就開了鍋,不說賈政夫婦,就是族中好些個族老都在,連不太管事兒的賈珍也帶著兒子賈蓉過來了。這國公府摘牌匾可不是小事兒!榮寧二府所掛的敕造牌匾就是賈氏一族的臉面,更是依仗。如今賈赦為了‘一己之私’說摘就摘了,這些人怎麼坐得住?
在他們看來賈赦就是為了那個禮部主事的缺而摘了公國牌匾的。也不管事實如何,反正是損害了自己的利益他們總是要來討個說法的。可是這事兒找賈政沒用,賈赦又在衙裡不回來,他們總不能上衙門裡鬧去,那不是找皇帝的不痛快?他們還沒那膽量,於是就都湧道賈母這裡來了。賈母也是氣憤難當,可是現下卻不得不黑著臉和這些個族老東拉西扯打太極。
當琥珀進來稟告:“大老爺到了”的時候,一屋子人都安靜了下來,賈母也很有氣勢的道:“還不把那逆子叫進來?等著我去請呢?!”賈赦進了屋裡連安都還沒來得及請就被賈母呵道:“還不給我跪下!”抬頭一看賈母滿臉的狠歷,眼角再一瞟賈政是滿臉的不悅,王夫人是滿眼的陰沉,賈珍也是滿臉的不贊同,而族老們已經七嘴八舌說開了,只有賈蓉還懵懂的站在一旁不知所謂。賈赦便在心中不住的冷笑,面兒上卻是誠惶誠恐的道:“兒子不知老太太為何動怒?”
他不說話還好,他這一說賈母更是氣的倒仰。怒道:“敕造的牌匾,那是父祖兩輩人拿命掙回的榮光,你不知添光溢彩也就罷了,今兒還雙手丟了出去,你可對得起你祖宗?可對得起你父親?”賈母這裡說完,那邊兒又有人說道:“那牌匾也不是你一人的,乃是整個賈氏一族的榮光,怎可為你一人之私而這般糟踐!?”
賈赦一聽樂了,敢情守制交還在這些人嘴裡就成了糟踐了。嘴裡卻道:“咱府上現今可沒有國公了!掛著那牌匾就是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