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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擺了擺頭,看著眼前晃來晃去有些模糊的文天祥,突然下意識的嘶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
“已過午時。”文天祥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血跡。
“不是,我問的是今天是什麼年頭,幾月幾日!為什麼不記得了!”葉應武有些恍惚,索性閉著眼地低聲吼道。
“我”這個稱呼在宋朝非正式場合已經算是非常常見的自稱了,作為歷史系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高材生,葉應武就算是頭暈腦脹也不會犯下用錯稱呼的低階錯誤的。
似乎從未見過少年這個樣子,又似乎驚訝於少年問出的問題的可笑和奇怪,文天祥怔了片刻,旋即答道:“鹹淳二年四月初一,遠烈,你連這都忘了?回去還是找個老大夫給你細細診斷一下吧,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愚兄也無法給恩師和葉相公交待。”
不過此時葉應武已經陷入了沉默,絲毫沒有理會後幾句話,只是細細的咀嚼著文天祥前半句話裡面包含著的巨大資訊量。
鹹淳二年······鹹淳二年,距離決定南宋命運的襄陽之戰只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襄陽一丟,大宋江山就這樣完了,估計老子也就算是白來這一趟了······等等,奶奶的,為什麼還是四月一日,老天爺這不是在耍我嗎?!丫的開什麼玩笑,愚人節不能這麼過······不過轉念一想,古代的四月一日還是農曆的,不是公曆的,或許這只是個湊巧,又或許老天爺連著一點兒都已經考慮到了。
緊接著,葉應武問了一個更傻的問題。
“這是哪兒?”
大宋狀元、歷來天不怕地不怕、敢於在朝堂上仗義執言的文天祥卻也忍不住渾身一哆嗦,眼神變得怪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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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鹹淳二年,四月的大宋行在——臨安,難得的萬里無雲、豔陽高照,當真好天氣。
在家丁們的團團護衛下,馬車快速的沿著大道賓士,來往的行人急忙向兩側避讓。兩側的店鋪中依舊傳來喧鬧的聲音,人們對於這些疾馳而過的馬車和家丁已經見怪不怪。這裡可是天子腳下,皇城根裡,各種各樣橫行霸道的貴胄多了去了,倒也不缺這一個兩個的······
而車廂內的氣氛和外面的喧鬧截然不同,很是詭異。
因為葉應武那個“這是哪兒”的問題實在是太震撼人了,使得未來的南宋宰相文天祥也不由得愣住了,彷彿見鬼了一樣詫異地看著葉應武,甚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似乎感覺到葉應武不只是皮外傷那麼簡單,文天祥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但還是答道:“臨安,我先帶你回江府。”
葉應武的意識漸漸模糊,“噗”的一聲輕響,身子砸進馬車上的毯子裡,靜靜的睡著了。
臨安,臨安······大宋行在,臨安。
文天祥的眉頭卻沒有鬆弛下來,而是面帶憂色的看著睡得很香的葉應武,輕輕嘆息一聲。外面在一次傳來嘈雜的聲音,緊接著是同樣熟悉的呼喊聲,葉家的大衙內葉應及帶著幾名家丁匆匆而來。
掀開簾子,看著赤紅著眼的葉家大衙內,文天祥做了一個讓他放心的手勢,但是這個手勢有些無力,因為從小就沒有怎麼撒過謊的文天祥的確不知道應該怎樣掩飾心中的憂慮,不過葉應及風塵僕僕的趕過來,見到弟弟尚且平安便沒有多想,只顧著舒緩氣息,倒也沒有注意到文天祥這手勢中的怪異。
“葉大哥,你怎麼才來啊!”江鎬抱怨的衝著葉應及說道,準備好好的渲染一下剛才呂家的囂張氣焰,好讓這位武藝不俗而又看著弟弟長大的葉家大衙內替自己出一口惡氣。
車簾又掀了開來,文天祥皺眉說道:“鎬弟,你唯恐天下不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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