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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裡有些飄搖,“若不是為了這四個字,我怎會……”
最後幾個字我沒聽清,因司徒飛已將我拉近,溫熱的唇壓上了我的。察覺到他吻中的離別之意,我也未曾掙扎,反而與之回應。司徒飛似是震了一震,唇舌輾轉得更深,依戀纏綿,竟不肯給我呼吸的機會。
我又一次領教了色狼的看家本事,差點沒在他懷中窒息,正昏沉之際,身子突然被人大力拉開,耳畔一個聲音挾著十萬怒火,沒頭沒腦傾了過來:“你們……你們兩個大男人,這是在外面幹什麼?”
我愕然,好不容易才定下神,看清那是曾做過我侄子的貝克,不由臉一沉:“我做什麼用得著你來管教?我就是喜歡男人,你若是瞧不起,現在我就搬走。”
“不是!”貝克大吼一聲,臉漲得通紅,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司徒飛冷眼旁觀,笑了笑,也不去理他,俯首在我耳邊道:“浮生,別再躲起來騙小孩了。你可知柳五為了爭取到石氏企業的助力,現在正兼職石磊的私人秘書?你兩年的自由,可全是別人委屈了自已換回來的啊。”
柳五——我心中一陣絞痛。當真如此麼?我所謂的自由,竟全是旁人不動聲色,暗裡為我撐起一片天地?
不過片刻,司徒飛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雨夜中,我猶自怔怔出神,身體被人粗暴一拉,拉回了門內:“人都走了還看什麼,小心又著涼感冒。”
我心亂如麻,掙開貝克的手,往裡走去。雖知貝克定然極想問緣故,卻還是裝作沒看見,將自已深深關進了臥室。
一夜未眠。第二日近午時,貝克終於忍不住來敲門。我懶懶地出去應門,門剛開,貝克就差點被滿屋的煙氣燻倒,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習慣性地數落。我情緒低落,什麼話也不回,倒令得貝克也疑惑著,不再多說,最後欲言又止,默默地端了午餐上桌。
不覺又是近夜。風雨稍息,點點燈光在黑暗裡折射出璀璨五彩,映著水色,望之有如幻夢。
貝克知道我心情不好,不敢再提參加酒會之事,七點剛過,我卻自動走出房間,衣服也應景地換成了我平素不喜的禮服,淡淡道:“走吧。不管怎麼樣,該做的還是要去做。”
或許我是有預感,但這份預感並不強烈。否則,我自已都不能肯定,沒作好心理準備之前,我是否願意遇見他。
酒會在一家飯店裡舉行,規格中等,場地和佈景都尚算不錯。我第一次在正式場合露面,自然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目光中情緒紛紜,有同情,有惋惜,有原來如此的輕視,有幸災樂禍的詛咒,我都淡然一笑,全不放在心上。
我的外貌我深知,卻樂得如此。做一個叫人害怕的男子,總好過讓所有人驚豔。
司儀在遙遙前臺上用德文說了幾句話。貝克推了推我:“你去吧,對方總裁要代表公司向我們一年來的努力致謝。”
這是見慣的形式,貝克存心要讓我在今夜出盡風頭,把臺前的事都留給了我,我眉頭一皺,雖然並不喜歡,仍是平靜地走上前去。
越走越近,心突然莫名地悸動起來,好似有什麼事正要發生。
司儀身邊,一個深色禮服,挺拔利落的身影驀然轉過身,正對著我。今晚我還沒見過這個男人,可毫無疑問,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臺下的噪雜聲都化作了靜默的背景,耀眼的燈光中江上天向我走近,似乎說了些什麼,聲音極輕,有若耳語,卻一字字都清晰地傳到我心上:“你可知,為了這一天,為了能和你以同伴身份,並肩站在這裡的一天,我已苦等了多少個日夜。”
我與面前的男人對視,歲月如霧紗一般,在我們的目光裡緩緩退去,千言萬語同時湧上心頭,最終,卻什麼也說不出。
時光在我身上刻下的是滄桑,到他身上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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