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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不可太過囂張,唯有謹守本分、懂得進退,才是長久的保身之道。因之,他從不曾行那得意忘形之舉,對古維客這樣的官員一向中規中矩,不讓人拿住了話柄。
他看了看古維客身後的小宮女手上的東西,問道:“古太醫,這可是為婉貞福晉準備的藥?”
古維客點點頭道:“是的,這是開給福晉寧神靜氣的方子,皇上下令,讓下官親自監督熬製。下官早就弄好了,只是怕驚擾了皇上和福晉休息,便一直在火上溫著,想來這會兒福晉也該醒了,所以才拿起來,準備給她服用。”
鍾德全點了點頭,對於皇帝會給古維客下達這樣的命令並不感到驚異。對萬歲爺而言,婉貞福晉就是他的命根子,再怎樣苛刻的事情,只要是為了她,他都會去做的。而,既然萬歲爺會命令古太醫連夜熬藥,那是不是也意味著他自己實際上也一宿沒睡呢?
方才被古維客短暫打斷的問題又浮上了腦海——究竟該不該試著叫叫門,看看皇帝究竟是睡著還是醒著呢?
正在猶豫不決,忽然倒是聽到裡面光緒的聲音響了起來。
“外面誰在說話?小鐘子嗎?”他問,聲音聽起來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鍾德全趕緊應了一聲,道:“回萬歲爺的話,是奴才。還有古太醫。”
“都進來吧。”光緒簡短地說道。
鍾德全連忙跟古維客一起,推開門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轉過屏風,只見光緒仍舊是坐在床邊的姿勢,一手拉著婉貞的手,似乎一整晚都沒有動過。鍾德全看了他一眼,不由嚇了一跳。
只見他的臉色憔悴,雙眼都佈滿了血絲,眼圈上一圈烏黑,那是熬了一夜的結果。他的臉色白得有些嚇人,本就身體不是很好,雖說婉貞福晉來了以後得到了很大改善,但像昨晚那般勞心勞神看來還是不大承受得了的樣子,他現在這副模樣看上去有點嚇人。
鍾德全膽戰心驚地看著他,不是因為害怕辦事不力被懲罰,而是害怕他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倒下。到時候婉貞福晉還沒醒,皇帝卻又病了,那可怎麼辦?
光緒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其實,經過婉貞的監督和調理,他現在的身體並不像旁人眼中的那麼虛弱,偶爾這樣的通宵不睡並不會引起什麼大礙。
但畢竟是熬了一夜,他的精神已然透支了許多,雖然還不到極限,卻也沒有過多的精力去關注別人的情形了。更何況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婉貞身上,更加不可能去在意此時別人的臉上會有什麼表情。
他看了古維客一眼,淡淡地說道:“藥都準備好了嗎?古太醫。”
古維客急忙躬身說道:“是的,皇上,都已經準備好了。臣親自看著他們熬的藥,等福晉一醒就可以喝了。”
光緒不開口,他便也絕不多說廢話。他並不是瞎子,鍾德全能夠看見的,他自然也看見了,但以他醫生的眼光看來,皇帝此刻雖然精神差了些,倒還不到筋疲力盡、隨時都可能倒下的境地,大可不必太過擔心。而現在皇帝明顯擔心著婉貞福晉,若是誰在這個時候提議讓他走開去休息,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光緒聽了他的回話,滿意地點了點頭,眼光又轉向鍾德全,略有不滿地說道:“小鐘子,你是怎麼辦差的?怎麼這麼久了才來向朕回報?那塊玉呢?找著了沒有?”
聽到光緒的問話,鍾德全不由得感到一陣為難。但他畢竟沒有欺騙皇帝的膽子,只得一五一十答道:“回萬歲爺的話,玉……沒能找到。”
光緒一愣,對於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竟是忘了生氣,驚異地問道:“沒找到?怎麼可能?”
鍾德全“噗通”一聲跪下了,連聲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光緒皺著眉頭,輕輕放下婉貞的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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