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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陽說不過他,可終究害怕他出事,於是拜託相熟的王叔‐‐他是修理廠的‐‐給黎夜定製了一根伸縮鐵棍,讓他隨車帶著,如果吃飯,就拿在手邊。就這樣,只要黎夜一出車,他就開始坐臥不安,他擔心黎夜在車上休息不好,擔心黎夜萬一一個疏忽出了車禍怎麼辦,還擔心遇見了偷油的搶劫的。
這種擔心,一直持續到他離開,足足一年多的時間。秦烈陽知道,這是一種牽掛,是一種離不開的感情,就如當初離開黎夜,明明知道他將自己賣了二十萬,他還是撕心裂肺地難受,他還是放下尊嚴祈求黎夜不要送走他,將他要回來。即便當初在那條河邊,他媽媽扭頭而去的時候,他都不曾這樣。
甚至在他回家後的前一年,他都會做噩夢夢見黎夜開車出事了驚醒。可即便這樣牽掛,又有什麼用呢?抵不過二十萬鈔票。
那二十萬,彷彿是打在他臉上永遠都不會去掉的巴掌,昭告了他所有的自作多情。他再也不會允許,有人能牽制他的感情,就像他發過的誓一樣,他永遠要第一個說不,第一個扭頭,第一個下手,第一個去放棄別人。
所以,當他意識到自己又對黎夜產生了類似的牽掛時,他壓住了。現在,既然沒事,他低頭看了看手機,這次並沒有立刻點開那些微信,而是放在了一邊。洗漱,下樓跑步,吃早點,然後開車上班,那些微信彷彿被他遺落在了角落裡。
好在這並不難,他剛剛準時八點到達,守在電梯口的寧澤輝就告訴了他一條不可置信地訊息,&ldo;那個……唐鼎欣剛剛在秦氏大門口,被人撞到了還潑了一盆狗血。&rdo;
大步往裡走的秦烈陽一下子就停住了,即便如他,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種事實在是隻在電視鄉土劇裡看過,任誰怕是也沒見過的。秦烈陽緩了一下才說,&ldo;人抓住了嗎?她怎麼樣?&rdo;
&ldo;人抓住了,那個人是突然出來的,唐鼎欣上樓梯,他提著桶加速跑過來,直接就將唐鼎欣撞到了,然後趁機潑了她狗血。那個人根本就沒走,當著一堆人面還喊了幾聲口號,大概就說唐鼎欣跟秦芙那些事兒,她小三上位,帶球結婚什麼,不怎麼好聽。&rdo;寧澤輝猜測。
秦烈陽皺著眉頭問,&ldo;沒說是誰指使的嗎?&rdo;
&ldo;沒說,他說就是有個男人給他錢讓他幹的。會不是蔣雨雯?&rdo;寧澤輝吐了個名字,她脾氣可不怎麼好。
蔣雨雯風評是不怎麼樣?不但跋扈,好像還是那種一言不合就上手的人,仗著親爹疼,天不怕地不怕的。若是沒聽見蔣薇的電話,他也會信是蔣雨雯。可蔣雨雯那天能按耐得住,何必今天來幹這種事,當天她就該做了。不該是她。
不過,他能這麼想,別人確不會,這顯然是一招一石兩鳥,一邊禍水東引,一邊解決了唐鼎欣。
秦烈陽叮囑寧澤輝將那人送派出所,順便找人排查方海東最近的動作,繼而接著問,&ldo;唐鼎欣呢,沒事吧。&rdo;
&ldo;她暈血,直接暈了,派人送去醫院了,說是有些出血,目前有人看護。&rdo;寧澤輝匯報說。
這就可以了,無論過去的相親身份,還是現在的關係,秦烈陽都沒有去看的必要。他叮囑寧澤輝,&ldo;讓瞧見的人不要傳播,省得秦芙倒打一耙。&rdo;
只是當秦烈陽都低頭工作了,寧澤輝還沒走。他又從桌子上抬起頭來問他,&ldo;還有事兒嗎?&rdo;
寧澤輝其實也沒別的,主要是昨天秦烈陽挑選碟片很認真,又送了投影儀,他作為一個下屬,辦完了事兒,自然覺得要報備一下。&ldo;就是碟片已經送到